“對，我報了個舞蹈班，跟老師學跳舞。”莊曉夢繼續道。

“那地方魚龍混雜，還不如我教你。四十分鐘後我來接你。”嚴建生一想到有人摟著莊曉夢，手把手教她跳舞的樣子就覺得難受。他不容她拒絕就掛斷了電話，急打方向盤朝莊曉夢居住的地方駛去。

莊曉夢跟著嚴建生到一個舞蹈健生俱樂部。晚上，俱樂部的窗簾帷幔厚厚的遮蔽著，室內燈光曖昧。白天，卻是窗幾明淨的排練室。嚴建生包了兩個小時的場，偌大的舞池，隻有他們兩個人。他握住莊曉夢的手，教得仔細。她也學得認真。一套舞蹈，兩個人不一會便和諧地旋轉起來。因為和諧而快樂。

莊曉夢想起第一次見到嚴建生，是在KTV舞池，便問他是否經常去跳舞。

嚴建生說：“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經常跳。因為跳舞幾乎是留學生交往中最頻繁的活動之一。回國後就很少了，主要是沒時間。上次去KTV也是因為和幾個舊時同窗見麵。”

莊曉夢點點頭：“這麼說，是跳舞讓我們結緣了。你一定要把我教會哦。”

嚴建生道：“你這不是會了嗎？”說著，特彆帶她連續來了幾個快速的一百八十度的旋轉，直轉得她頭暈，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也跌進了他的胸膛。他順勢抱緊了她。她誇張的尖叫惹來他一陣頑皮的笑聲。

良久，莊曉夢終於從暈眩中平衡下來。睜開眼睛，是他的眼。他想吻她，卻被她閃開了。“公共場合，注意影響。”她狡黠地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一個私密的地方。”他拉起她的手，往更衣室走去。

莊曉夢看他眼裡的瘋狂，感覺到一陣害怕。那是她所不熟悉的表情。她毅然掙紮她的手，大聲地說：“放開我。我要回家。”

嚴建生聞聲一震，停下來，看到她的一臉堅毅，便說：“好吧。”

在車上，兩個人都靜默。莊曉夢靜靜地看著窗外閃過的樹木，麵無表情。

嚴建生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一陣陣地難過。他說：“莊曉夢，對不起。”

莊曉夢說：“沒什麼。”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我隻是不習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