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從我們回來開始你的臉色就不好。”卡卡西突然出現在我的床邊,將親熱天堂放入腰上的工具包裡。
“我認識白。”我說道,對上卡卡西有些錯愕的眼神,我彆開臉看向窗外淡淡道,“那段我失蹤的時間裡,我在大雪中救了白…”
氣氛一下子靜默的可怕,我看了看自己雖然仍是很小,但已骨節分明的雙手,“最後,我又用這雙手親自埋了他,送了他最後一程,他這麼溫柔,但對我這麼殘忍,直到他斷氣我才知道他受傷,我的醫療忍術終究沒有用上…”我語氣平淡,心情同樣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就是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白躺在我腿上咽了氣,離開了人世。
我不知道對此我應當要持有什麼態度,後悔,自責,平淡,或是單純的哀傷,有些痛苦的捧上自己的頭,蜷縮著雙腿,“好害怕,不要這麼安靜,我怕最後也隻剩下我的呼吸聲…”
“對不起…”卡卡西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這樣狀態下的小無,因為嚴格算起來,自己正是間接殺了白的凶手,除了這句他實在想不出還能說什麼。這確實是個殘酷的現實,也難怪小無會難過至此,沒去安慰自責的鳴人。
“不,你並沒錯…”我苦笑道,就是這個讓我倍感痛苦,“任務是無情的,不是嗎?”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原則,生與死在一瞬之間,鬥爭固然可怕,但最可怕的卻是人心了。
卡卡西抱起我放在腿上,摸摸我的長發,“想哭就哭吧,總是這樣憋著不好..”
“儘情的啼哭是小孩子的特權,而我早就已經沒有這項權利了…”我好笑的看著他,“我可不用你像哄小孩一樣哄我,我知道我該怎麼做,十分清楚的知道。”我沒有掙脫大叔的懷抱,隻是靜靜地靠在那裡,人難免會迷失,這樣難得迷失一回也不錯,明天的我將恢複清醒的我,然後繼續走下去。
“….”卡卡西無語,懷裡這個8歲大的明明是孩子,但是,他的靈魂,誰敢說是小孩呢~~小無本身就完全是一個無限的謎團所在啊,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看清他呢~~看來路還很遠呢。
之後幾天,大家都擺脫了悲傷,漸漸回到了平時的快樂生活,這不,剛完成抓貓任務的幾隻慢慢走了進來,表情不一,鳴人一副頹廢可惜,佐助一副彆扭樣兒,而卡卡西則保持著他獨特的死魚眼,右手拿著一本親熱天堂。
有些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我將剛剛洗好的幾層麵罩遞給卡卡西,淡淡道,“每天帶兩層肯定很悶熱吧,到家還這樣,而且跟你說過眼睛一直被遮著會感染細菌的…”
走進廚房,鍋裡的菜應該熟了,沒發現兩隻小的不可思議地望著卡卡西摘下麵罩和護額,露出了一張超帥的臉,右眼的傷疤反而為他添上了一層成熟感,轉眼他便也走進廚房了,正在和小無閒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