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不知何時貼住沈曦照腰間,於悄無聲息間,將皮帶連同她柔軟的腰身,一同牢牢扣住。
像給這隻調皮可惡的貓兒,強行拴上一條無法掙脫的鎖鏈。
沈曦照嗓音嬌軟,可能平時裝習慣了,說話時尾音勾起,質問都宛如在對情人軟聲撒嬌。
“宋清,你討厭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擔心我?是不是很遺憾,我怎麼沒早點死掉呢?”
宋清喉嚨無聲滾動,眸光暗了下來。
燈光很亮,沈曦照緋紅的唇令人矚目,恰如點綴在畫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美得驚心動魄。
頑劣的貓兒沾染了人情味,虛弱感被衝淡,因為那點薄怒生動起來,生氣都生氣得讓人心生歡喜。
“好學霸,你若直說是來看我笑話,我倒還能高看你三分。”
沈曦照沒在意她的失神,極短地笑了一下。
語氣輕地像嘲諷。
“結果你這樣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真的好沒意思。”
她當然知道宋清的話隻是客套,但不妨礙她借題發揮。
沈曦照鬆手,手抵上她的肩,毫不留情地將她推開。
曖昧距離一掃而空,她勾唇,清純無辜的笑容轉瞬惡劣。
“你不過是我的一條狗而已,狗居然還敢妄想搶主人東西。宋陽羽再廢物,也是我未婚夫,哪兒是你這條狗配肖想的東西。”
她微抬下巴,姿態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宋清,語氣不容置疑。
“今晚來我家,我教你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
【——滴】
【人設ooc指數:0.5】
【宋清負麵情緒值:5】
【任務判定成功,獎勵即將發放】
第一個任務完成過程很順利,沈曦照被這道提醒轉了注意力。
下一秒,宋清摩挲著手心未散去的溫熱,突然抓住她還沒完全收回的手。
“姐姐,你彆生氣。”
沈曦照一怔,視線轉回,下意識想掙紮。
宋清已經擁住她,溫熱懷抱嚴嚴實實包裹住她。結實的手臂猶如鐵鑄,宛如囚籠,密不透風將她囚禁在內。
“姐姐,我錯了,我聽話,對不起,你彆生我的氣。”
宋清將臉埋在她脖頸間,貪婪吮吸她的發香,視線緊盯著她漂亮的脖頸,艱難克製住舔舐的衝動。
眼神凶狠,聲音卻很悶,帶著遮不住的委屈。軟軟的,像被莫名踢了一腳的小獸。
“你剛出院,卻沒有進教室,我以為姐姐不想見我,故意躲著我。我有點難過,這才對姐姐有些冷淡。”
“沒有想看你笑話的意思,我是在跟姐姐賭氣才那樣說。大家都很擔心你,所有人中,我最擔心你了。”
話中透出的親昵曖昧誰都聽得明白。
但凡是個人,此刻站在這裡,也不難發現她們二人的關係,完全不像傳聞中那樣火藥味十足。
沈曦照滿頭霧水,原本含了怒意,壓住她肩膀,想將她推開。
這會兒手停在半空,進退不得。
她反複思考劇情,劇情後期,宋清被她與世界完全隔絕開來,成為一座無依無靠的孤島。麻木受她侮辱,甚至拋棄驕傲,學會主動迎合。
她在她身下婉轉承歡,叫聲嬌媚。徹底放棄自我,好像她們之間的過往傷害都不存在。
她為她洗手做羹湯,噓寒問暖,溫柔貼心,圍著她撒嬌打轉,似乎生活的全部意義就是做她的情人,為她而活。
像條被徹底馴化的狗,匍匐在她腳下,乖巧聽話。
[沈曦照]被她的表現完全麻痹,旺盛的征服欲在宋清這裡得到滿足,為了獎賞她的聽話,給她一點甜頭,反倒對她溫柔起來。
直到宋清的母親死去,宋清再也沒有弱點和軟肋。
她在交/歡時咬斷她的指骨,打斷她的腿,反過來將她圈禁。
趁原主惡毒行為暴露,沈家聲譽大跌,聯合沈家對手擊垮沈家,奪走她全部依仗。
她笑著親吻她,撕咬出血淋淋的鐵鏽味,將曾經她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千百倍奉還回來。
讓[沈曦照]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自殺都成奢望。
一如她從前。
“我剛一進來,看到姐姐臉色那麼冷,我好委屈,委屈地想哭。
我原本想鬨鬨小脾氣,跟姐姐再冷兩天,可姐姐對我說話的語氣也那麼不客氣,我根本受不了,立刻就繃不住了。”
見她沒有回話,宋清抬起眼,冷清的神態夾雜幾分焦急。
現實和劇情的差距太大,沈曦照單單看著她溫馴乖順的神態,就自覺代入劇情後期的場景,指骨開始隱約泛疼。
看她似乎不為所動,宋清笨拙吻上她的側臉,小心翼翼從下顎蹭到眼尾。
外露的冷意早已散去,剝去在外人麵前的偽裝,隻在沈曦照麵前露出最真實的自己。
此刻的她又嬌又媚,如同犯錯的寵物,惶惑不安,竭儘全力取悅她,試圖平息主人的怒火。
“姐姐,你彆生氣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一生氣,我也跟著難過。你不願意看我,我就難過地快要死掉了。”
事情的發展出乎沈曦照意料,宋清占了身高優勢,將她摟在懷裡,以沈曦照的虛弱力道完全掙脫不開。
溫熱氣息離她的唇越來越近,沈曦照啞然回神,深感匪夷所思。
直到宋清吻上她的唇角,曖昧舔舐,她才遲了半拍,抵住她的臉:“你在做什麼?”
如果現在是劇情後期,宋清的表現還能理解。
可現在劇情才剛開始,她對宋清頂多有些興趣,尚未付諸行動。
宋清和她怎麼成這樣的相處模式了?劇情崩了?
沈曦照冷靜不下來。
不讓她繼續親下去,宋清就側首,換了目標,濕漉漉地咬住她的手。
她咬得很輕,邊咬邊用唇蹭,軟舌含著她的指節,肆意啃咬玩弄。
清冷不複存在,眼尾發紅,嫵媚動人,嬌媚中蘊著令人心驚的熱情。
她做著壞事,偏眼神無辜,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在蓄意勾引。
壞得厲害。
“做能讓姐姐開心些、不再生我氣的事。”
冷美人的外套拉鏈總是拉到頂端,夏天的襯衫也是扣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風景。
對誰都冷冷淡淡,多說一個字都欠奉。瞧著就是禁欲/性/冷淡的那一掛。
誰能想到她刻意撩撥、放/蕩調情時的殺傷力。
等到她終於鬆開沈曦照,沈曦照纖細五指到掌側,全都蒙上一層濕潤的水光,泛起成片曖昧的殷紅。
她看著宋清,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跟姐姐好好道歉,求姐姐原諒我。”
宋清慢慢拉開外套的拉鏈。
指尖帶著顫抖,閉著眼,有些羞恥,姿態卻虔誠地像在獻祭。
猶如荔枝撥開殼,露出其下飽滿的嫩肉。肉眼可見的汁水充沛,仿佛碰一下就會流汁。
穿得規矩嚴整的外套下麵。
一絲不/掛。
沈曦照混亂的思緒瞬間歸位。
她想也沒想,用力拉住她的外套,將她的衣服合攏。
“宋清……你瘋了?”
沈曦照身體病弱,情緒控製向來到位,今天難得情緒起伏如此激烈。
她指尖輕顫,驚訝審視宋清的表情,可那雙眼睛裡對她隻有依賴在意。
仿佛流浪狗遇到帶自己回家的神明,全身心的信任,沒有半點仇恨怨懟。
不過宋清的偽裝很好,不然也無法騙過[沈曦照]這個演技派,讓她誤以為宋清真被自己打斷傲骨,軟了雙腿,徹底順從屈服。
再於失控的荒唐中,被她含笑死死咬住致命的咽喉。
可能是心理作用,沈曦照喉嚨發麻。見宋清又要抬手,立刻握住她的手腕。
宋清便不再動了,指腹留戀地撫摸她的手指,環顧四周,很理解的點頭:“這裡確實不太合適。”
雖然冬城大學的洗手間窗明幾淨、乾淨整潔,沒有半點異味,空氣中漂浮著香薰清甜的花香,一切向酒店的清潔標準看齊。
但這種地方,顯然不適合更進一步。
她垂首,輕輕咬了下沈曦照的指節,乖得厲害,又媚得動人。
“姐姐,那我們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