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帶著純白麵具的男人被突然出現的塞繆爾嚇了一跳。
他稍微向後退了兩步,隨後有些遲疑地上下打量著塞繆爾。
“林肯讓你一個人行動?”
男人,算了,稱呼他為工具人好了。
工具人的臉擋在白色的麵具下,看不清楚具體表情,但從他放鬆的四肢,以及語氣上來看,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
塞繆爾眨了眨眼睛,決定順著工具人的話往下走。
“對,他丟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好吧。”
工具人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我就知道,林肯·馬奇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老實。”
塞繆爾沒有說話,在工具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攥著一把匕首。
“你……”
工具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卡住了,他回頭看向走在他側後方的塞繆爾,“你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塞繆爾。”
得到了答案後的工具人點了點頭,繼續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塞繆爾,你知道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對吧?”
逐漸明白什麼的塞繆爾加快步伐,語氣無辜地說,“林肯沒有告訴我。”
問就是林肯·馬奇的錯。
“該死的,他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聽到塞繆爾的話,工具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他在腦子裡拚命思索著,這些年對林肯的洗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翻來覆去思索無果後,工具人放棄了。
“算了,誰能想到,布魯斯·韋恩會有這麼大一兒子流落在外?”
說著工具人又瞅了瞅塞繆爾的臉,語氣變得感慨了起來,“不過按照布魯斯·韋恩那家夥的作風,有兒子流落在外好像才是正常的……”
不是誰都能每次宴會換女友,隔三岔五都有新的緋聞對象傳出來。
想到布魯斯·韋恩一擲千金的模樣,工具人感覺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嫉妒。
他也想和布魯斯·韋恩那樣有錢!
“布魯斯·韋恩的作風?”塞繆爾把手裡的匕首往回塞了塞,“可以和我說說他嗎?”
“你想知道布魯斯·韋恩?”工具人的聲音微微拔高,像是有在疑惑為什麼塞繆爾會好奇這個。
為什麼明明他們已經把人給洗腦了,對方卻還有這麼大的好奇心?
察覺到工具人身上一閃而過的警覺,塞繆爾把剛放好的匕首再次往外拔了一些。
不過很快,工具人就給塞繆爾找好了理由。
“算了,你想知道這個也很正常,隻有了解更多,你才能更好地完成你的任務。”
塞繆爾默默將匕首再次收好,豎起耳朵準備認真聽聽自己父親的偉大過往。
“布魯斯·韋恩就是一個草包!”
塞繆爾:?
“他每天除了去玩稀奇古怪的極限運動,就是去和各種名模約會,或者閒著沒事再收養幾個小孩玩。”
就比如他現在收養的那三個小孩,雖然死了一個,但布魯斯·韋恩永遠會熱衷於收養黑發藍眼睛小男孩。
為此貓頭鷹法庭還思考過,要不要主動送去一個黑發藍眼小男孩過去。
“上個月他投了兩百萬到一個破慈善晚宴,上周他為了一模特買下了整個酒店……”
說到最後,工具人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起來,“該死的,他除了參加宴會和派對之外什麼都不乾……”
“他甚至一個月隻參加兩次董事會!!”
塞繆爾:……
恍惚之間,他好像聽到了有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他父親……好像和他想象中的模樣不太一樣。
萬一,他是說萬一,這一切隻是偽裝呢?
上麵這些隻是他父親用來迷惑眾人的偽裝,他父親其實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身份,在黑暗裡悄無聲息地統治哥譚。
儘管直到現在還沒有和布魯斯·韋恩見麵,但塞繆爾已經自顧自地幫對方解釋了一切。
思來想去,塞繆爾決定應該再試探一下工具人,看看對方的反應,“……這些有沒有可能隻是他的偽裝?”
“偽裝?你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布魯斯·韋恩。”
工具人搖了搖頭,“他隔三岔五都得被綁架威脅一下,誰沒事玩這一出啊。”
“……”塞繆爾再次沉默了下來,為自己的幻想和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
“你不用對他太過警惕。”工具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韋恩家族最值在意的是那位管家。”
“當初布魯斯·韋恩失蹤的那段時間,如果不是管家,韋恩家估計早就不複存在了。”
工具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隻是塞繆爾卻有些聽不進去了,他的表情變得憂愁起來。
“父親……好像很脆弱。”
儘管他還沒有見到對方,但隻要將脆弱這個詞和父親這個存在放在一起,塞繆爾就感覺到了一陣微妙。
果然,還是要親眼見一麵才行吧?
“沒錯。”
絲毫沒有察覺到塞繆爾言下之意的工具人點頭,“布魯斯·韋恩很好解決,隻要找到合適時機把他殺了就行。”
難搞的其實是繼承韋恩家族財產,但現在有塞繆爾在,這些困難全部都迎刃而解了。
“……總之,塞繆爾,你的任務就是繼承韋恩家的財產,然後將這些財產全部拿給法庭。”
“不可以反過來嗎?”
“嘎?”工具人的動作猛地一頓,他緩緩轉過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塞繆爾。
塞繆爾看著工具人,好脾氣地解釋道:
“我說,不可以反過來,把法庭獻給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