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從他們基地裝修，還有塞給塞繆爾的安全屋就能看出來。

處處透露著一種有錢沒處花的暴發戶味道。

誰家安全屋長這樣啊……

幻想中，他的安全屋應該遍布高科技，以及各式各樣的裝備。

聽到塞繆爾的話，以及清楚地看見塞繆爾眼睛裡的嫌棄後，威廉沉默了片刻，他翻了翻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

半晌，他遺憾地對塞繆爾搖了搖頭，“抱歉，法庭準備的房子全部都是這種的。”

在這點上貓頭鷹法庭的審美異常統一。

“您如果需要，我們可以給您再建一個新的。”

“好的，我需要。”

腦子裡絲毫沒有客氣這一概念的塞繆爾說，“我等下把安全屋的要求發給你。”

“好。”威廉點頭答應，隨後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塞繆爾接下來的吩咐。

說是等待吩咐，但威廉的眼睛裡滿是掩蓋不住的探究。

作為貓頭鷹法庭的資深利爪，他很清楚貓頭鷹法庭和韋恩家族的糾葛，也很清楚貓頭鷹法庭把他派來的真正原因。

監視對方，一旦發現異動，即刻擊殺。

抱著手機的塞繆爾瞥了一眼威廉，他衝著威廉擺了擺手，“現在沒你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對此早有預料的威廉後退一步，從容地說，“好的，您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

看著威廉離去的背影，塞繆爾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沉思。

貓頭鷹法庭製作利爪的方式並不是一個秘密。

在塞繆爾對利爪表現出好奇的時候，很快就有成員將製作利爪的方式告訴了他。

——隻需要在牙齒裡鑲嵌擁有治愈力量的琥珀金。

那麼他自己呢？

站在浴室的塞繆爾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他看起來……和昨天一模一樣。

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塞繆爾垂下眼，用匕首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順著他的手心，迅速地滑向手臂，接著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塞繆爾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心，那道剛剛被他劃出來的傷口還在那裡，並沒有愈合的跡象。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他今天經曆了不止一場戰鬥，怎麼想也不可能毫發無損，但事實就是如此，他身上除了那道自己劃出來的傷口，就沒有其他傷留下了。

貓頭鷹法庭對每一個利爪都有記錄，這麼多年他們從沒有來自韋恩的利爪，既然他不是利爪，那麼該怎麼解釋他身上發生的這一切？

思索無果的塞繆爾抿了抿嘴，慢吞吞地打開花灑，衝走了地上留下的血漬。

這種事情留著以後慢慢研究好了。

……

從浴室出來後，塞繆爾拿出了研究到一半的手機。

在打開瀏覽器的瞬間，不少廣告跟著彈了出來。

［正義大廳周末開放參觀，預約鏈接］

［複仇者聯盟4電影火爆上映中。］

［著名心理醫生漢尼拔，將於18號上午，在大都會大學展開講座。］

［沃特集團被匿名舉報，超級七人組紛紛表態。］

［保護傘公司宣布將在浣熊市……］

亂七八糟的新聞看的塞繆爾頭暈眼花，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愣是全部看完了。

將它們一條條地翻完後，塞繆爾唯一得出來的結論就是，這個世界好像很水深火熱的樣子。

而這些新聞最讓他在意的還是正義聯盟，還有超級七人組。

將正義聯盟和超級七人組的照片放在一起後，塞繆爾陷入了一陣可疑的沉默。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這兩個組織的核心成員看起來像是在照鏡子？

塞繆爾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看著手機發呆的時候，他手上的那道傷口不知不覺地愈合了。

……

算了，不想了，塞繆爾將沃特集團超級七人組的照片劃到一旁，轉而認真打量起來了正義聯盟的七巨頭。

哪怕隻是隔著屏幕，塞繆爾依舊對他們感覺到了熟悉。

他以前和正義聯盟有什麼關係嗎？

正義聯盟。

塞繆爾又念了一遍這個奇妙的稱呼，一種微妙的荒唐感在他的胸腔裡蔓延。

有點道貌岸然，但又好像理所應當。

對於這個名字，他感覺到了淡淡的厭惡。

甚至在看見正義，以及介紹欄中超級英雄那幾個字的瞬間，塞繆爾的表情控製不住地扭曲了一瞬。

忍著猛然升起的不適，塞繆爾的視線一點點地從幾人身上掃過去。

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綠燈俠……

而其中最讓塞繆爾在意的，就是那道站在最邊緣的黑色人影。

蝙蝠俠。

那個在前一天交過手，直覺告訴他很重要的男人。

至於站在最中間的超人……

明明看起來很陽光，但塞繆爾在見到超人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眼線不夠重，看上去是一個哭包。

唔……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兩幅麵孔？

塞繆爾甩了甩腦袋，將突然升起的亂七八糟想法甩到一旁，他關掉正義聯盟的相關網頁，順便將心裡升起的微妙情緒壓下。

接下來他應該重點調查一下蝙蝠俠，塞繆爾想。

靈魂深處傳來的熟悉感是不會騙人的，他以前一定和蝙蝠俠，還有呃…正義，正義聯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