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隻在眨眼之間。

齊宣一驚，側身，探手，在金先生摔倒在地時抓住了他的領子。

阿音捏過女孩手裡的匕首，刷的一下釘在了壁畫上，對著齊宣吹了個口哨，笑得流裡流氣：“他是你的了，好好安撫人家被嚇壞了的小心臟。”

齊宣提著已經嚇暈了的金先生的領子，對著阿音咬牙切齒：“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變態女！”

阿音帶著不停掙紮的女孩往包廳走，對著齊宣回眸一笑：“小心姐姐告你人身攻擊，人妖男。”

隨意看著癱在地上的女孩子，淡淡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孩狠狠地瞪著她，咬牙：“是你們先強逼我接客的，我死也不會接客！強迫小姐□□是犯法的，法律不會饒了你們！”

隨意靠進沙發裡，燈影輝煌下，照得她臉色泛著慘白的漠然，在這間豪華的包廳裡，她的忽然覺得身上一陣一陣地泛著冷意。

她不喜歡媚情，從來都不喜歡，所以極少主動來這裡。

“把燈關掉。”

阿音走到壁角，將掛屏關掉，隻留四角壁燈，散發著紫藍色的光澤，幽幽微微閃著嫵媚。

“法律？你到媚情多久了？有一個月嗎？怎麼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法律，在媚情，是無效的。”

女孩身子一僵，委頓一地。

隨意忽然傾身，扣住她的下頜，問：“叫什麼名字？”

女孩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冷意嚇到，嘴唇抖了抖：“寧若。”

“多大？”

“十九歲。”

“哪裡人？”

“C市。”

“怎麼到媚情的？”

“一……一個月前，我出來H市找工作，在人才市場被一個自稱是星探的人帶來這裡麵試，然後就被扣在這裡了，他們強逼我吸毒……姐姐，姐姐我求你了，”寧若聲淚俱下，濃厚的妝糊得滿臉都是，調色板一樣，“姐姐，姐姐你饒了我吧！救你放我走，姐姐……”說著便要去摟隨意的雙腿。

阿音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往後拖，清笑：“小美女，意姐的腿，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抱的。”

隨意站起來往外走，“帶上她。”這個媚情，她一分鐘都不願多待，“告訴南複回，我等著他的交待。”

寧若在阿音手底下使勁的掙紮，不停哇啦哇啦地嚷著：“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快放了我，放開我啊！”

阿音掏了掏耳朵，“小美女你真吵啊！”

隨意皺眉，上車之前回頭：“再吵一句我就再將你丟回媚情！”

小美女果然聽話地閉上了嘴巴。

回到施南大廈，寧若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姐姐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隨意淡淡地：“我缺一個打雜秘書，月薪三千，不包吃住。”

寧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嗎？真的嗎真的嗎？”

隨意不回頭，表情不動地朝前走。

寧若想撲上去一把抱住她，卻被冷淩用手指勾住了領子，小美女委屈又無辜，“我……我隻是想抱抱姐姐……”

冷淩冷著聲線：“叫莫董，或意姐。”

“意姐！”聲音十分響亮。

“意姐意姐，你為什麼要幫我呀？”粘人的聲音不依不饒，一點也沒有在媚情時的倔強。

阿音不住地翻白眼，“這小美女，沒心沒肺，給點陽光就燦爛。”

隨意避開受傷的胳膊，將寧若丟到門外，“因為現在的你，跟曾經的我一樣。十分鐘之內，把臉上的調色板洗掉！”

寧若頭抵著門板，努力思索：“因為現在的你，跟曾經的我一樣”？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

啊——

莫非意姐也曾被騙到媚情去做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