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正常嗎？”齊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覺得呢？”

“好像不太正常呢……一般女生遇見剛剛的情況不是應該尖叫的嗎？”

“所以，齊憬，是你故意嚇我的！”海茉裝出惡狠狠的樣子，黑暗之中齊憬聽見從海茉嘴裡迸出的字眼，笑了幾聲。

“不是，是因為我想要抱抱你。”

海茉能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龐，那是齊憬的氣息。

很輕很輕，似乎害怕嚇著她。從那熟悉的氣息中，海茉能感受到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好像是依賴呢……

程海茉，真的很依賴齊憬啊……

“丫頭，有一天我要是比你先死，怎麼辦？”

“不會的，你再怎麼早死，也比我死得晚。”海茉拍了拍齊憬的後背，蜷縮在齊憬的懷裡，捂住齊憬的眼睛，輕輕地說。

齊憬，你在害怕嗎？

你害怕什麼呢？

上天對我那麼善意，怎麼讓你先死呢？

齊憬微微一顫，拉下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吻了吻，然後緊緊地握住。

這樣小的手，我一隻手就能握住……

好希望，把這隻手捂得溫暖……

隻是，這雙手似乎還是那麼冷啊……

程海茉啊，你的心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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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要是世界上隻有我們倆就好了……

這樣醒來的每一天，第一眼見到你的都會是我……

齊憬伸出手指描繪著胸前熟睡的人兒，好看的眉，緊閉的眼眸，小巧的鼻子，輕抿的唇，精致的鎖骨……

嗬，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你這丫頭有啥好的，讓我死心塌地這麼多年？

清晨的陽光夾雜著青草地味道，穿過白茫茫的薄霧，穿過茂密的樹葉，斜射在齊憬的臉上，柔和的光線下，齊憬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清楚的記得望見第一眼的海茉，像個在海底掙紮的牧羊人，找不到回家了路……

隻知道一直盯著那群毆打的人發愣，那時候的她是真的嚇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