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是說不要和他來往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程海衛氣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重重的響聲。

林曉曼知道他是真動了氣了，忙著替他順氣：“你氣管不好，彆發脾氣，她知道錯了，你彆動氣……”

程海衛被扶著坐了下來，歎了口氣，揮了揮手：“你走吧，好好反省反省！”

夜晚，以茉來送了一次飯，猶豫不決地問了問齊憬的情況，便什麼也不說地走了。

海茉心裡想著，這丫頭一定還得來一次……

披了件外套，走到頂樓上吹風，這裡屬於郊區，景色很美，尤其是夜晚，頂樓是看風景最好的地方了。

估摸著程海衛也是看中了這裡的景色買的，隻可惜，這幾年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上來吹風的也就她一人了。

而如今，那台階上還坐了一個人，海茉走到他麵前，笑著說了句：“還沒走啊？”

林戈漾也不介意，移了一點位置，讓給海茉。

海茉挨著他坐下，並不看風景，轉頭輕笑著看著他：“我倒要看看林戈漾有什麼大本事，能讓他們這麼喜歡？”

說罷，真的仔細觀察他起來，濃濃的眉，長長的眼睛裡有著一股柔情似水，隻是海茉知道，情用的太多，並不是好事，至少，他心裡的情還有多少？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整張臉完美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這樣的不真實，到底隱藏了多少的東西在裡麵？

“為什麼我從你這雙眼裡看見的不是柔情，而是無情呢？”海茉輕輕地笑，林戈漾分不出她的話是真是假。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被掩蓋，儘管這樣，海茉依舊捕捉到了。

“那你這雙眼裡有的是什麼？柔情還是無情呢？”林戈漾也學著她的樣子凝視著海茉的眼睛，不知為什麼，他從她的眼睛中竟然看出了一種叫“絕望”的東西，是他看錯了嗎？

那樣淡淡的眼神，似乎很來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而自己在她的瞳仁裡看見的卻是一個真實的自己。

不像以茉的瞳仁那麼烏黑雪亮，她的瞳仁帶著微黃，在燈光的照射下，變成了透明的棕色，這樣的顏色，那麼透明，似乎一動就會消失。

她好像有一雙貓的眼睛，那樣的警惕，鋒利，還有隱藏在心底的恐懼……

程海茉，這就是你吧。

明明怕的要死，卻不敢讓人知道自己的害怕。

好像骨子裡，就是這麼個性格……和我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