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君果然很恐怖……]
[是啊,之前聽說還把學長修理了一頓呢而且他都毫發無傷,總感覺好酷啊。]
[喂喂,已經不是酷能夠來形容了吧,可怕到讓人根本不想去靠近啊。]
教室裡私底下交頭接耳飛雜音越來越大。
[嘛嘛,大家有話好好不好麼哈哈,先坐下好好上課吧。]
山本站出來笑著打了圓場,老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可惜的是某人並不是很領情。
[閉嘴,你這個棒球白癡。]
[算了,本來就是我不好,我還是出去罰站吧。]
我摸了摸後腦勺,頭往下微微低了一點,擺出了一副知錯的表情。
[十……]
獄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我搖頭時的眼神示意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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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毛剛才在課堂上聽見那些人在底下小聲地議論獄寺我突然感到強烈的不爽。
而且下意識的我也不希望獄寺和山本會吵起來,雖然我知道自己隻是多操掉了的心。
我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糾結一些小事了。
※
我和平時一樣從後門出去繞到了走廊上,然後蹲下整個人靠在了教室的牆麵上。
不過三十秒左右後我就開始覺得腿部有些發酸就乾脆順勢坐在了地上。
沒有什麼事做,所以我突然覺得有些無聊。
十四歲,這個年齡還真是微妙嘖,就好像參加聯考和父母爭執心儀的對象之類的隻要多攝取鈣質什麼都會很順利一樣,但仔細想想的話即使補再多鈣被車撞了還是一樣會骨折不是麼。
說到底用彆人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人生有80%成分是艱辛苦難啊混蛋。
夏季總是有一股特殊的氛圍,和實際的高溫不同,空氣中仿佛這飄散著清新的薄荷味一樣。
一層不染的的走廊,頭頂上方有些陳舊的班牌,可以看到操場的成排的玻璃窗,操場上傳來的跑步聲和體育教練的哨聲,在我這個曾經的畢業生眼裡看起來一切都是那麼的青澀。
過去這個時候的我在做些什麼已經記不起來了。
反正現在也就這個樣子了,重新嘗試一次我沒經曆過的人生也不壞。
——啊啊,窗外的天空好藍,好高。
※
教室的門被狠狠踢開了,剛才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文藝氣場刹那間便蕩然無存了。
我抬起頭看著徑自走到了我身邊蹲下的獄寺,雖然不得不承認拜皮囊所賜這個人生氣的時候看起來也很帥氣不過總是擺出一副看誰都很不爽的臉任誰都會覺得可怕的吧喂。
[你怎麼出來了獄寺?]
[身為一名合格的左右手我當然應該和十代目共進退。]
[所以說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和朋友關係而已。]
[而且可以的話我想儘可能的和十代目呆在一起。]
[…………]
耳後跟有些發燙的同時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回應獄寺。
所以說到底有什麼道具可以打破現在的沉默啊混蛋。
[喲,阿綱,獄寺。]
[怎麼連你都被罰站了山本?]
[我剛才撐著頭睡著了所以就被老師趕出來了。]
[騙人,你看起來根本沒有一點剛睡醒的樣子。]
[被看出來了嗎哈哈,光是在一旁聽課真的很枯燥,比起那樣還不如和你們一起罰站有趣些。]
[這個可惡的棒球的小子……]
獄寺在一旁咬牙切齒,莫名其妙地身邊彌漫出一股火藥味的氣場。
正當我在為如何讓獄寺和山本的關係好起來犯難時冷不防被什麼東西踢到頭部趴到在了地。
[Ciaoす。]
好痛,好痛好痛!我有些吃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等等,這個打招呼的模式是……reborn!!
[給我正常點出場啊喂,為什麼會從走廊的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襲中我的頭到底為什麼。]
在這樣下去少年我遲早會被他踢成腦殘這是何等的悲催口胡!
腦殘了的話就不能再繼續吐槽他們根本不理解在這個世界上負責吐槽的角色的重要性嘖。
※
[既然大家都在場的話那就開始山本的加入彭格列家族的測驗吧。]
[喔——好像很有趣的樣子,話說起來小時候我經常玩類似的遊戲。]
山本蹲下摸了摸reborn的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再度投向了我和獄寺,笑得爽朗。
[我不會輸的,大家在一起玩很快樂啊。]
獄寺在一旁黑著臉點了一根煙,咬牙切齒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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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所以這種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唯獨我不知的錯覺到底是毛。
我右手無力地扶著牆右手深深地捂臉。
怎麼辦,家族測試什麼的好像越來越麻煩了這種悲催的日子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混蛋。
中國的詩人屈○曾經說過,人生路漫漫其修遠兮。
嘛,總之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