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
整個城市就像一個烤箱一樣,裡麵擠滿了熱氣。
掛在室外的溫度計像個出色的登山者,在越爬越高。
空調在勤勤懇懇地工作著,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D市,醫院某病房。
不大的房間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果籃連包裝都沒拆。
而她,躺在床上。
蓋著白色的被子,睡著白色的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一個完全是白色的世界。
她迷茫地望著天花板。
幽黑的眼睛,就像沼澤,一觸即陷,難以拔出。
腦海裡清清楚楚地回放著剛剛聽到的對話。
……
“你來乾什麼!還嫌我姐不夠慘嗎混蛋!”
……
“洛你別攔著我,這混蛋有什麼資格來看我姐!我姐現在這樣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