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抬起一隻手,摸了摸頭頂,看到一手的鮮紅。“那個女孩……”他幾乎仇恨的看著我。
哦,不過破了點皮,不至於這樣吧……
“為此我替她向你道歉。這也確實是我的錯!我早該想到她是多麼衝動,就不會一時疏忽。但畢竟我們也是第一天認識……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嗎?也請你原諒她。”
“一架飛艇隻能有六個考生。”大叔說。
“這個沒問題。事實上,我們隻有三個人。所以,我們根本沒有理由除掉你……相反,你會是個得力的助手,不是嗎?”
“還有其他五個人呢?”
“這個真抱歉。我的另外一個同伴將他們打暈了……我們確實接納不了那麼多的人。”
很好,這下我和傑瑞就成了大惡人了。
接下來他們進行了一次真誠的對望。我麵無表情的觀望著,掉了一地的疙瘩。半晌,大叔終於緩緩地放下了槍,鬆了口氣坐在地上。“我願意相信你是個好小夥子。”
……我願意相信你活不長了。
我發現我們還貼得緊緊的,俠客箍住我的腰的手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而他的呼吸縈繞在我的頸邊,炙熱的氣息輕輕的一次又一次的吹拂著我的耳膜,弄得我癢癢的。我突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我還沒有來得及發表意見,他就若無其事的抽回手,人模人樣的上前去幫湯姆大叔
嘿……這是什麼反應!
“我來上藥吧。”我也裝模作樣地說。
“感覺怎麼樣?”我係好最後一根繃帶,笑眯眯的詢問。
“這點小傷本來就不算什麼!隻是你這種女人太過陰險,我才一時沒躲過。”他抓住我的手腕,狠狠地說,“我看在小夥子的麵上才原諒你,但是不要以為你還能對我做什麼——我可是會殺人的!”
啊,真是粗魯……相比起來,還是俠客抓著的時候比較舒服呢。我狀似驚恐的扯了扯被抓住的手,隨即順從地回答:“我知道了。”
可是,連俠客沒出生的兒子都知道陰險的到底是誰……話說回來,我還能對你做什麼?我也會殺人呀。而且,用你身上的那把槍,現在就可以。或者,那個再明顯不過的大動脈不就近在眼前嗎?
“……但是太麻煩。”我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
“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是的,我再也不會用杯子去把人砸暈了……太沒有實際效益……後患無窮。
“哼!”大叔似乎終於發泄完畢,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唉,安慰傷病者不應該是俠客的工作嗎?雖然我表示要來幫忙,那也是情況所迫阿,我總不能站在一旁毫無反應吧?我回想起他理所當然的借口:“難道你會開飛艇?”
算了,這也沒辦法。我儘責的幫大叔蓋上被子,離開了醫務房,關上門。
傑瑞在一張沙發上倚著,眼睛輕闔。
俠客也已經回到了這裡。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麵,“你不是去開飛艇嗎?”
“起飛以後可以自動駕駛。”
“哦。你在打什麼主意?”
“嗯?”
“難道你還希望我誇讚你的好心腸嗎?”
“不要這樣說嘛。”他聳了聳肩,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我們人數未滿,不是嗎?”
我打了個哈欠。
“……當然,我們也需要一個勞力,他看起來非常適合呢。”俠客明朗的補充道。
嗬,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