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舞的話音，一股有如實質的殺意從她身上向四周擴散。戍言子經受不住，一跤摔倒在地上，兩股戰戰，臉色蒼白，汗透重衣。

大殿裡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出聲，直到……

“王姐！”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驚喜。

小舞渾身一震，來自血脈的奇妙感應讓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龍陽，那是她的弟弟，龍陽。

“太子殿下不可再這樣亂叫，”小舞低下頭，斂去眼中一抹精光，“我現在是被王室驅逐的人。”

“那又怎麼樣？”龍陽反問，聲音裡透著少年的倔強和銳氣，“你一日是我姐姐，這輩子都是我姐姐，你我血脈相連，豈能因為你被驅逐就有所改變？更何況，”他看向魯、戍二人，眼裡是深沉的憤怒，“我不認為，你有錯！”

“好弟弟，”小舞突然展出一抹笑顏，瞬間如春日花開，美麗得讓人無法直視，“我總算沒有看錯你。”

“咳，咳咳！”被姐弟兩個人忽視的薑王很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就請你住在宮裡，若是薑國能取勝，自是最好不過，若是薑國不幸落敗……”他的眼眸變得深沉，“請你帶陽兒走，一定要為薑國留下最後一點血脈。”

“……好。”微微頷首，小舞毫不遲疑地走向殿外，龍陽緊跟其後。

“忘了跟你說，”小舞忽然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薑王聽著她淡然的聲音，竟然恍惚覺得超越了時空。

“龍舞，在被你流放到邊境的時候已經死了，現在，我叫做千華舞。”

薑王看著兒女遠去的背影，閉上眼，把淚水留在眼眶裡。

舞兒，是父王，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