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先回到家了,喜慶的婚事變的不歡而散了,林家留下處理結果。
柳環生此刻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沈卿蓉在房間裡休息著,淚蝶在房裡,而笑蝶此刻像隻可憐兮兮的小狗狗,坐在柳環生的對麵。小心翼翼地偷瞄著父親的神情。
“你在看什麼?”
柳環生看見笑蝶偷看著他,出聲問道。
“誒,老爸啊。”
笑蝶套近乎是的坐在了她爸爸的身邊,伸手抱住她爸爸的手。
“老爸,你知道嗎?我今天才發現哦!原來啊,我老爸這麼帥氣啊!”
“丫頭,彆拍馬屁了,今天你搞了這麼大動靜,把你老媽都氣暈了,待會看你怎麼跟她交代!”
話是這麼說,但柳環生原本緊皺的眉頭卻舒展開了。
這丫頭,
“爸。”笑蝶難得正經地鬆開她爸的手,坐好了。
“丫頭啊,可以告訴爸爸,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爸爸,你很愛媽媽,是嗎?”
看著這麼認真的笑蝶,柳環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知道。”
沒等柳環生回答,笑蝶抬起頭,仿佛自言自語地說。
“你愛媽媽,非常非常愛她,因為愛她,所以你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笑蝶注視著柳環生,
“我也可以。”
柳環生震驚了一下,這是他大大咧咧,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柳笑蝶麼?
柳環生欣慰的笑了。
女兒長大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做到這些的。”
笑蝶的眼眶打濕了,她彆開了頭。
“可是,我知道,我喜歡齊月哥,齊月哥喜歡淚蝶,淚蝶也喜歡齊月哥,所以,我要讓他們幸福,所以。”
笑蝶努力的想笑,眼淚還是落下了。
“傻孩子。”
柳環生抱住了自己的女兒。可是自己曾經不也一樣。
“你做的很好。”
聽見自己爸爸的話,笑蝶再次看向微笑著的爸爸,破泣而苦笑。
“爸爸。”
笑蝶抱緊了自己的爸爸。
“叮咚.....叮咚.....”
笑蝶的手機響了。
“爸,我接個電話。”
“好。”
柳環生回應。
笑蝶起身來到陽台上,輕輕歎了口氣,拿起手機,苦笑了下。
“喂,齊月哥......”
“好,就這樣,掛了。”
窗外幾顆大樹樹枝因風吹過,而相互交杈,輕輕搖晃著,風吹過窗戶,窗簾輕輕揚起,揚起了笑蝶的發梢,吹落了笑蝶的眼淚,淚滴落在沒人知道的地方......
“丁零零叮鈴鈴~”
電話再次響起,隻是來人不是找柳笑蝶的了。
“喂,一然,你那裡處理好了?”
柳環生接起電話。
“嗯,已經處理好了,你有時間嗎?”
“有事?”
“出來一會,我們好好談談吧。”
也對,笑蝶,淚蝶,還有齊月的事還沒有解決。
“那好,那我們在老地方見吧,我現在就出門吧。”
......
“爸?你要出門?”
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笑蝶聽到了爸爸的話。
“哦,是啊。”
回頭對自己女兒笑笑。
“那淚蝶和媽單獨在家?”
笑蝶皺起了眉頭。
“你放心吧,我會儘量在你媽醒過來之前趕回來的,而且淚蝶現在在房間裡,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謝謝爸爸。”
笑蝶鬆了眉頭,笑了。
聚緣酒店.
“齊月哥。”
剛踏進酒店的笑蝶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齊月的麵前。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齊月迫不及待的問。
“齊月哥。”
柳笑蝶微微一笑,
“你放心啦!我柳笑蝶哪有辦不到的事啊?”
聞言,林齊月鬆了一口氣。
“她躲在房裡,沒有出來過。”
心有點憋。
“那麼,她,今晚。”
她會不會來?
“她會來的,一定會。我把你寫的那封信放在她門口,她會看到的。”
“你,和淚蝶多久才回來?”
手端起服務員剛送上來的香檳,笑蝶問。
“恩。大概等爸媽,叔叔阿姨氣消了,我們才回來吧。”
齊月微笑著,很甜蜜。
“我會帶淚蝶到美國去,到那裡買一房子,找份工作......”
“生個孩子!”
笑蝶打趣的打斷林齊月的話。
齊月被她逗樂了,幸福不斷的洋溢在臉上。
笑蝶看見他那麼幸福,心裡苦澀,卻依舊笑著。
“哪,齊月哥,現在距離你和淚蝶私奔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很久才能見麵了,所以我們去遊樂場吧,你要請客哦!”
“恩,好吧。”
林器月微笑的應予。
這是他最後一次可以帶她去遊樂場了吧?
但是,也該滿足了,不是嗎?
柳笑蝶呀柳笑蝶,
人是不可以太貪心的。
“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啊?”
張茜坐在沙發上抱怨著。
“唉,孩子們的心思是我們這些大人永遠無法看透的,誰也沒想到的事啊。”
“環生啊,你放心,等齊月回來,我一定讓他上門去跟笑蝶道歉,我一定......”
林一然激動起來。
“不不不,一然啊,我覺得孩子們的事還是讓孩子們去解決好一點,至少他們......”
“至少他們怎麼?他們現在還是小孩子,他們懂什麼?”
張茜大叫起來。
“你彆那麼激動,行麼?”
林一然對張茜說。
“唉。”柳環生歎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也不小了,有些事,還是得讓他們自己選擇啊!”
“我不允許!”
聽到柳環生這麼說,張茜橫眉瞪眼起來。
“柳環生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家齊月配不上你們家笑蝶啊?”
張茜激動的站起來。
“不不,我沒這麼想過,我隻是。”
“隻是什麼?啊?我告訴你,柳環生,我們家齊月絕對不會娶那個淚蝶的,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拉!”
林一然斥嗬自己的妻子。
“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說,不行嗎?”
聞言,張茜隻得坐下來,
“為什麼呢?為什麼是淚蝶就不行呢”
柳環生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張茜霸氣的問。
......
”恩?”
頭有點暈的沈卿容困難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她冷靜著,四處看了一下,柳環生不在?自己從床上爬了起來,靠著床坐著,腦子一片空白,頭暈暈的,口乾乾的。
“環生。”
許久,仍未有人回應,認命了,歎了口氣,艱難的起來,出了房間,四周靜悄悄的。
沒有人在嗎?
此時此刻,沈卿容的內心靜寂了,她,一步一步的下了樓梯。
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