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峰欠了欠身子,說:“我們可以先問問胡醫生,這裡因鬨鬼死過人多少人?”
姚敏點點頭,表示讚許。
胡醫生歎了口氣,說:“沒有死過人。”
楊青峰道:“連人都沒死過,就聳人聽聞的到處騙人這裡鬨鬼,恐怕隻是胡醫生編造出來的斂財之道吧?”
“青峰不會說話,胡醫生你彆見怪。但是他的話邏輯沒錯。無論如何,我是住定了丁香那間病房了。費用多少,隨你開,我照給。”
江海濤巴不得胡醫生趕快答應下來,所以叫了聲“老婆”後,又故意做出很糾結的模樣,來了個呆若木雞的造型。
隔了半分來鐘,終於聽見胡醫生歎氣道:“鬼要索人命,其實也不很容易。但是人要去送命,倒是很容易。既然姚女士堅持,又願意承擔費用,我也就不再堅持,‘丁香’那間病房就歸你使用了。劉護士,你帶姚女士去安頓吧。”
劉護士醜陋的臉從門口閃現出來,用一種非常不滿的口氣說:“我可不敢上去,喏,這是丁香房的鑰匙,給你,你自己去吧。”
姚敏製止住就要責罵劉護士的楊青峰,接過鑰匙,說:“還要麻煩胡醫生給我這個助理在丁香病房外安置一張陪護的床,若真象你們說的那樣凶險,他也不會讓我有事的。”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瞟著江海濤,似乎“凶險”這個詞專門就是說給他聽的。
楊青峰很快買來了嶄新的床褥被套之類的用品,把“丁香”房內能換的東西裡裡外外全換成新的。他自己的陪護床放在樓道上,很簡單,唯獨加了一床厚被子,用來抵禦秋夜的霜寒。
夜晚已經來了很久了。
江海濤樂得姚敏的不理不睬,減去了他解釋的煩惱。這一夜也許會發生很多的變化,至少,能給他足夠的時間再來檢討自己的謊言能否說得更加逼真。但是夜晚除了帶來神秘的凶險,也帶來了情欲的泛濫。他眼下不可能再去找楊愛武解決這個要命的問題,更不可能去找姚敏。一想起姚敏那張麵癱似的臉,他的胃就一陣抽搐惡心,一下子□□直線下降。他驚異的發現,原來,自己這奇異泛濫起來的欲望並非不可忍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