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靜。靜如死水微瀾。偶爾的貓叫狗吠,似乎也是為了提醒人們,古城的靜謐有多麼美妙。
江海濤的心卻靜不下來,需要算計的事太多太多,多得他想要嘔吐。他突然想起關婷婷教過他的一個遊戲。
關婷婷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最喜歡聽那些木樓、木牆、木家具裡發出的聲音,說是從裡麵可以聽到很多平常聽不見地神秘回響。這是她和妹妹兩人童年時最覺得開心的遊戲。
可當初的江海濤覺得這個遊戲好傻好無聊,第一次無端端地和她大吵了一架。現在想起來,似乎在那個時候,他便已經在潛意識裡,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姚敏,產生了攀龍附鳳地奢望。和關婷婷吵架,不過是他在既自卑得憤怒、又渴望得痛苦之下的借題發揮罷了。
他邊想著往事,邊把耳朵貼在木牆上,聽著裡麵傳來的各種各樣模糊不清的聲響,說話聲,咣當聲,呼呼的風聲……好多的聲音,都顯得異樣地神秘。這些就是關婷婷從小最大的歡樂了嗎?他突然有點恨自己的父母親,為啥非要把他生為一個農民家庭的兒子?
他幻想著,如果他能和姚敏調換一下出身,關婷婷一定就用不著自殺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是愛她的。隻要沒了物質世界的那道坎,他相信一定會娶關婷婷為妻,生兒育女,溫暖幸福地度過這一生。
而此時此刻,他也就不會這樣彷徨哀傷而又驚恐忐忑了。
“啊!婷婷,我初戀和絕戀的情人!”他低聲念叨著哭了起來,不是為了失去的哀傷,而是為了不能得到的憤怒。對自己出身貧賤的憤怒!
次日,又是秋陽豔麗的一天。
一大早的,薑偉國就來通知開會。而且隻通知了江海濤、張院長、楊愛武、姚敏和胡醫生這幾人到場。
江海濤聽見劉護士在樓下扯起她那破鑼般的嗓子喊叫,心裡就在犯嘀咕,昨晚自己的說的謊話,難道輕易就被識破了?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薑偉國已經和姚敏串通一氣,偏聽偏信。可自己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楊青峰是被鬼魂設計獵殺,憑他一個小小的刑警,又能如何!
開會的地點還是在胡醫生的辦公室內。
薑偉國在昨晚黑板的記錄下麵畫了一張簡單的表格,然後問胡醫生:“請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什麼時候聽見樓道上的腳步聲,你又是什麼時候出的門?請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哪怕是你主觀的判斷。”
胡醫生沉思了片刻,說:“我沒看過表。不過按照我一貫的晨練習慣,一般我會在淩晨四點半左右醒來。我記得很清楚,我是被樓道上的腳步聲吵醒的,因此判斷時間應該在四點半之前。接著我懶了一下床,這個實在沒法估計懶了多久,然後穿上衣服就出去察看。大概五點左右回醫館內,碰上了小樓來的一群人。”
薑偉國點了點頭,又問楊愛武和張院長:“你們兩位是什麼時間出門看見姚、江夫妻倆的?”
張院長嘿地一聲笑,說真不知道。楊愛武想了想,說:“我被吵鬨聲驚醒時恍惚看了下時間,應該是在四點半,等我出們看見他們兩口子,應該不超過四點五十分。”
薑偉國又問姚敏:“你昨天說是淩晨五點左右聽見小孩在你樓下吵,這個時間和胡醫生他們所說的時間有矛盾,你怎麼解釋?”
姚敏說:“昨天我才剛莫名其妙死了個助理,心緒不安的,所以隻是胡亂說了個大概時間。後來你提出疑問後,我查了當時給死者打電話的時間,是四點五十八分。按照這之前我和江海濤在樓上磨蹭的一段時間來判斷,我把他從房間裡叫出來時大概不早於四點四十五分。”
薑偉國回頭又問江海濤:“姚敏說的這個時間你認可嗎?”
江海濤總覺得這裡麵似乎有什麼陷阱,但是此刻一不容他多想,二也沒理由反駁,就點頭認可了。
薑偉國冷冷地盯著他,又說:“請你帶我們去你的病房看看。”
江海濤按捺住狐疑不安的心情,帶著眾人上樓進了“獨活”病房。
薑偉國直接走到靠樓外側的窗戶前,打開了窗戶仔細察看,過了片刻,忽然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哢嚓一聲給江海濤雙手銬上了。
江海濤猝不及防,喊叫道:“你乾什麼?”
薑偉國不理會他,而是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聽那口氣是讓同事馬上帶著偵查設備趕來老中醫館。
以上為碼了一半的第六章第一節,中途突然不能再繼續碼下去了。蓋因實在是不得不承認,既然在網絡上寫字,就應該用網絡的標準,哪怕自己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但除非不寫,要寫就必須用這個標準,不然作者自己寫得痛苦,觀者也跟著難受。所以,我心裡突然浮現出兩個字,太監!
可從本人一貫的碼字品質來看,無論是以前用的其他筆名,還是目前這個筆名,都不想也不願成為太監。但其實曾經也太監過一本已經寫了20萬字的曆史武俠小說了(大概200萬字的網絡寫字規模,太監值暫算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