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罪。”
“罪過為追求自由。”
“有罪。”
“必須製裁。”
“對,必須製裁。”
“不能讓後來者也如此般叛逆。”
“那麼,”
“那麼,”
“俠,交給你們。”
——“由你們,將他們捕捉回來。”
……
“謹遵,吩咐。”
暗處,有人微微屈膝,行禮。
中國。
“先生小姐們,我拜托你們……”羽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杏目圓瞪,包含了無數的怒氣,“你們好歹給我去找個工作啊!我們帶過來的錢可是快要用完了!”
“哦呀,前幾天有星探上門的呀,可是被雨給轟出去了誒?”夏十指交叉置於臉前,然後隨著這個動作露出了一副純良無比的笑容。
“什麼星探?我連影子都沒見到怎麼趕?!”可惜的是羽並不被夏這副“我很無害”的表情所欺騙,依舊怒氣衝衝。
“不是羽啦,是雨,經常和澤混在一起的雨~”暖也露出了和夏一樣的動作表情,然後還很純良地眨了眨眼。
“夏你閉嘴啦,小心我欺負你家阿北哦。”一旁的雨給了夏一記白眼,然後就繼續趴在沙發上咬著棒棒糖看漫畫。
“還有阿暖你也是哦,晨還在我旁邊咧,我可是會幫我親愛的妹妹喲~”練著吉他的琪也湊過來麵帶微笑地朝暖這樣說。
“嘿,阿琪你的威脅根本沒有威懾力嘛~”趁著電視放廣告的空隙,影也湊過來加入了討論。
“影影呀?你很想見先祖嗎?”琪微笑著把手移到了影的頭上,加大力度地揉啊揉地開始死揉影的頭發。
“喂……”
“嘿……”
“嘻……”
“大、小、姐、們——”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副恨不得把所有人送到輪回司那裡去輪到正常再回來見麵的表情。
“啊呀小羽毛生氣了,好可怕誒~”眾女人也十分給麵子的抱成一團,裝作驚恐萬分地看著羽,實質上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寫滿了笑意。
“……”羽望著眼前這群死不要臉的女人,脫力地趴到桌子上,“楠,我管不下去了……”
正當眾女人想入戲地做一副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表示羽和楠真的很肉麻的樣子的時候,被喚作“楠”的男生粲然一笑,小虎牙露出來看上去十分可愛,“辛苦你了羽,以後你再也不必費心了。”
“因為,他們找來了。”
正鬨著的眾女人和看戲的眾男人十分一致地同時靜默,同時把目光移向了楠。
“怎麼可能!”脫力的動作維持了沒有一分鐘,羽就直起了身一副焦急的樣子,“我們來中國還沒有兩個月,沒可能這麼快地找到我們吧?!”
“但如果對方是‘俠’呢?”楠十分柔和地笑著,語氣卻十分嚴肅。
“……所以,是要向‘那個人’求助嗎?”沉默許久後,羽慢慢從喉嚨裡憋出這句話。
“是的,現在的我們無法與‘俠’抗衡,我們彆無他法。”
“好的,那麼,請給我們一天時間,給那群孩子安排一下。”
夜,天台。
“阿澤,你說羽和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呢?”雨坐在天台的邊緣上,腳懸空,搖搖欲墜般。
“我不知道。”澤保持著微笑,“但是,雨,你要知道,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是真實,即使它被冠上虛幻的名號。”
“這樣啊……”雨垂下頭,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那麼,我大概……”
一絲煙霧嫋嫋婷婷地升起,漸漸充斥了街道。天空中的雲仿佛也與煙霧無異了,那冷月也用他們遮掩了彎彎的細瘦身軀,使得原本柔和的月光影影綽綽。
“是明白了吧。”
夜,禮堂。
偌大的禮堂並沒有開燈,隻有閒閒散散的月華撫摸著一排一排的座位和小小的舞台,還有蜷縮在幕布前麵的小小身影。
“易。你應該,沒事吧。”
琪蜷縮在冰冷冷的地板上,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身體的顫抖仍然是止不住。
仿佛仍有那麼一雙手,將她擁入懷中,讓她不再在意窗外的霧靄和前麵的道路是多麼地讓她迷惘不堪。
夜,會議室。
“你們要走了。”尉小衾斬釘截鐵的話語讓羽的睫毛顫動了一會兒,但立馬就恢複了平靜。
顧盼盼立馬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眼鏡眨也不眨地盯著羽看,一句話也不說。
“羽姐姐,你不要忘了,我也是有預知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