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毅與司馬冰覺各自站在湖邊的一塊岩石上,持劍對視,久久而立。
雖然兩人間隔半個湖麵之遠,少說有幾百米遠路程,可是你仍然可以看到那類似於閃電或是霓虹燈之類的光束由兩人眼中射然後出在空中糾纏不止。
當然了這在他們所處的那個年代裡,這兩個人是完全無法理解上麵的表述是何內容的。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嗯,就連我們以後偷偷罵他們,他們也的不會知道的。)
隻見湖麵平靜無波,偶有鳥鳴掠過,兩人長身玉立白衣似雪,衣袂飛揚麵容蕭索,時不時的張大乾澀的眼睛擠眉瞪眼,其實你要非說他倆眉來眼去也成。
如果忽略兩人偶爾的抽搐的麵容,時不時顫抖的手腕,還有幾聲及其不雅的聲響之外這,這幅場景絕對美輪美奐的可以直接入畫。
也許是站立時間過長,也許是耐性用儘,突然之間兩人同時換了個姿勢長腿一區揮劍上揚做鶴立狀,頓時兩人氣場碰撞,劍上的寒氣大震,四周氣壓一度向0逼近。
再然後……
下一輪的瞪眼開始。
隻見深情對視的兩個白衣人站在一片碧波蕩漾的背景前,好似生永世的久遠。
他們太在意對方的存在了,眼裡除了對方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他人的存在,全部的感知都專注與對方的身上,無論的精神上的,還是□□上的,凝視著,專注著。
此刻,他,就是他的唯一。
此刻,他,就是他的一切。
這樣可怕的集中力造就了一個專心致誌與世隔絕的二人世界。
那是怎樣一種高深的精神境界啊!
以至於,像王悅凱這麼一個疑似五大三粗的大活人跌跌撞撞的朝他們滾過來也沒有一個人發現。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
當然了,所有偶然事件的發生總是很快速的。
一瞬間的撞擊讓神經高度集中的聞人毅以拋物線軌跡向空中拋升。
聞人毅張著眼睛像看幻燈片似的看到一幕幕倒立的畫麵,他看到了一個醜陋的物體抱著腦袋趴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他看見司馬冰覺難得張開的嘴,像吞了鴕鳥蛋似的不斷擴大,這一畫麵嚴重刺激道了聞人毅的審美觀:什麼武林第一美男子,屁!
當然了還有那把從司馬冰絕手中緩緩落地的劍……。
“這家夥還真沒出息,自己怎麼找這麼個膽小鬼來比武。看來以後選對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總之,聞人毅最後看見了一個平滑的表麵在閃閃發光,那個平麵就是他身後的深水湖。
迎麵的冰涼和溫柔的水壓漸漸包圍了聞人毅的全身,聞人毅隻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突然感到很平靜很舒適。他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動了,隻能順著那旋轉的水流一直往下沉。
終於在聞人毅碰到水中一絲亮光時他的神智完全抽離,昏迷過去。
現在我們來看一看照成這一落水事件的唯一肇事者。
肇事者名為王悅凱,男,25歲,沒錯就是我們前邊提到的那位。
此時我們可以看到,肇事者王某還不知道他已經成為某個事件的中心人物。依然在努力和自己的球鞋較勁。
王悅凱很生氣很憤怒,王悅凱覺得自己完全上了廣告經銷商的當。
什麼“耐跑”牌登山鞋,根本就一跑就跌,這質量還敢要300塊,說什麼國際名牌物超所值?屁,簡直坑人!也不知坑害了對少消費者,等回去一定要想消協投訴讓廣大消費者避免上當受騙。
其實,王悅凱所有行為的原動力真的隻是想沿路看看風景陶冶其實情操而已。誰知走著走著王悅凱腳下一滑,他非常不情願地抱著腦袋嘰裡咕嚕就滾下了山了。
當然了,索性山勢不高不然在給他十條命都不夠他摔的。
結果,就在他碰到路麵阻礙物時向下滑的趨勢止住了,王悅凱得救了。
這個路麵阻礙物名為聞人毅。就是後來這個落水事件的受害者,沒有之一。
王悅凱覺得自己好像撞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就聽到撲通一聲,什麼東西落水了。
王悅凱拍著小心肝小心翼翼地的張開眼睛爬起來,拍拍衣服檢查一下自己的胳膊腿,在確定自己沒任何肢體損傷的情況下王悅凱終於稍微放心了一點。
“一天摔了兩下,還好俺沒被摔傻。血道是沒流就是有點疼……難道內傷了?不行回去還是得去好好查查……”還沒等王悅凱嘟囔玩就又聽見撲通一聲,什麼東西又落水了。
王悅凱轉著腦袋看看四周,剛想說沒見到有人,就見水裡走出一個哦不,兩個白花花的水鬼。
其中一個惡狠狠的瞪著王悅凱,另一隻在那個沒睡的懷裡睡覺。
請注意,這個從水裡出來的“水鬼”叫司馬冰絕,男,不知道幾歲,是我們這一落水事件的見證人,他懷裡躺著的就是受害人。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時出現?”水鬼司馬長袖一甩,一把長劍就置於王悅凱脖子上。
劍尖冰冰涼涼到是很刺激,刺激的王悅凱都結巴了。
“啊啊……啊,鬼 ,鬼大爺……你們,你們都濕了,還是,還是,快去,快去換件衣服吧。”
司馬冰覺皺眉,隻覺此人的衣著發式甚是怪異,說話的語氣也不似當地發音。難道是外邦異族?如今武林一派混亂怎能再受番崴異族的騷擾。
於是司馬冰覺劍氣一淩對著王悅凱喝道:“說!”
王悅凱,發呆:“你讓俺說啥?”
司馬冰覺:“你究竟是何許人?”
王悅凱糾結:“何……許人?何人……”突然一拍手高興的道:“哦你是問俺叫什麼吧,俺叫王悅凱,悅是快樂的那個悅,凱是凱旋歸來的那個凱。鬼大爺您貴姓啊?”
王悅凱這人有點自來熟,他自己當好人當慣了自然覺得彆人也和他一樣好。
就算他一直覺得對麵穿白衣服是鬼來的,也以為就算是鬼也一定是樂於助人的好鬼。
司馬冰覺嘴角抽搐,鬼大爺?你才鬼大爺!他如此英俊瀟灑麵若白蓮的美公子虧他王悅凱想的出來。
司馬冰覺雖然心中不憤,但奈何他是天然麵癱臉,於是就見他淡定地繼續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何人派你在我們比武之時出現在此地?”
王悅凱聽了心裡直打結不由嘟囔道:“看你說話文縐縐的樣子一定是個老鬼,趕明俺賣點紙錢給你燒燒,要是你能升了天,俺也算積了大功德。”
不過在司馬冰絕強勢逼問直下王悅凱還是老實回了幾句:“報告鬼大爺,俺沒賣門票,不過俺可以補票,俺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您可彆把俺送公安局。”
司馬冰覺頓時覺得腦門上一團黑線纏繞不開:買門票?什麼地方賣過門票嗎?門票,門票又是何物?他自稱莊稼人,可莊稼人怎會如此著裝?對了公安局……公安局是和物?為何此人如此懼怕?不懂不懂,他根本聽不懂王悅凱在說什麼嘛。
司馬冰絕糾結了,他覺得王悅凱仗著自己懂得比他多,在精神上拐著彎在欺負了他。
當人們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事物出現在自己麵前時,在內心深處往往會不自覺的先給予對方一個高大的形象,然後感覺自己渺小無力了很多。這就像老虎第一次見到驢子的時候也是覺得它挺偉大的,不過多見幾次就會知道其實毛驢那家夥是很好拿下的。
所以,就在此時,在王悅凱同誌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王悅凱他在司馬冰絕的心中絕無僅有地強大了一次。
司馬冰覺看看王悅凱又看了眼懷中昏迷的聞人毅,突然沒出息地拋下一句話就跑了。
“切不可把今日所見外傳否則必我必將你斃與劍下。”
王悅凱麵容誇張地看向在林間起落的司馬冰覺,突然五體投地的磕了兩個頭喊道:“鬼大爺您慢走……”
司馬冰抱著昏迷的聞人毅在空中打了個跌差點摔下來。
當事人三個走了倆,自然這一落水事件先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