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光含射,琉璃放彩,弧門傾現,隻為待見。。。
虹門內是天堂還是地獄?是注定還是巧合?一切都不得而知,唯有曆經其間一番徹骨,才曉人間幾多煩憂。
馬車終於駛到了神奇的虹門前,三人競相下車蹙足而望。它是天空無意灑下的燦爛,卻是人間絕妙的佳景。形神俱似彩虹,又比彩虹壯觀。七色光幔從半空一直蜿蜒至地麵,令在外等候的人忍不住想踏進去一窺究竟。
三人很有默契的互相點頭示意後,便旁若無人地直闖虹門,就在馬車的後輪剛巧越過這道鴻溝時,身後的芒輝驟然消失。
如楚驚訝的直嚷道:“太不可思議了,剛才,明明還有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或許是天氣有所變化導致虹光消失的吧?”如琴倒不像妹妹那般沒見識。
“這門詭異的很,或許是我們誤闖了彆人的禁地,接下我們需步步為營,以防生什麼事端。”南宮宇軒小小年紀,思維卻不是一般的敏捷。
“姐,軒哥哥,你們快看!”如楚尖叫一聲,粉嫩的小嘴驚的半張半合,手卻始終指向不遠處的那一嫋炊煙。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海天都湛藍一片。海中心有座島嶼,島上矗立著一座座低矮的純白色木屋。屋頂那一個個長筒形的煙囪裡正飄出縷縷香氣,他們這才意識到已近黃昏了,這裡的百姓都開始生火準備晚飯了。
那淺隱深顯的飯菜香味,使得他們越發饑餓難耐,如楚和如琴跳下馬車,由南宮宇軒牽著馬兒,三人徒步走向海邊。
岸上有幾隻破舊的竹筏,一位身著灰短褂的年輕小夥子正揮著狼牙刀將一根根竹子劈開,蹲在他身旁的另外兩個年輕人就用劈好的竹子來給竹筏加固。
一個十五、六歲穿著綠色羅裙的小姑娘正在編著什麼,隻見三根細短的繩不停地上下飛舞,不一會,一根粗壯如麻花辮的繩索便在手中她應運而生。
“焱膺,你劈毛竹的速度還趕不上我編繩的速度,你可要加油咯!”姑娘衝著那位舉著狼牙刀的青年喊道,盈盈的笑語中滿是得意。
“綠芙,你又不是不知,他第一次舉刀劈竹,能夠把竹子劈開不至於劈成碎片就已經很難得了。”蹲著的其中一位年輕人笑嘻嘻的嚷道,他旁邊的那位也忍俊不禁,綠衣姑娘聽完更是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看到如此溫馨和諧的一幕,他們三人立刻被感染了,歡快的因子也不停的在他們身上跳躍,“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像那些人一樣,可以大聲的笑,也可以儘情的哭。他們三人都肩負著複國複仇的重任,哭和笑之於他們已經成了一種奢侈。”
忽然,綠衣姑娘回頭朝他們這些不熟之客瞅了一眼,當她的餘光瞥見南宮宇軒時,立刻怔住了,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消失,於是神色緊張的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進入我們焱村的?這裡很久都沒有外人來過了!”
“綠芙姑娘,我們是在一場暴雨後偶然遇見一座虹門,通過它來到這裡的,原來這裡是焱村。我們的到來打擾到了你們,為此我們深感抱歉。請問怎樣才能走出焱村,尋到路後我們便立即啟程。”如琴溫婉有禮的幾句話,頓時打消了綠芙對他們幾個的敵意。
“哦!原來如此!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出去的路隻有等明日太陽升起時才能找到,不如就到我家暫住一晚吧!”綠芙朝著他們再次綻開了她迷人的笑顏,看的如楚傻傻地呆愣了老半天。
“這位姐姐心腸真好,和秋水姐姐一樣好!”不加思索的話一股腦地從如楚嘴裡蹦了出來。
如琴隻得暗自歎了口氣,“自從上次與他們分彆後,楚兒雖再沒表現出有所憂傷,但她知道這妹妹一直都惦念著他們,尤其是她的鄢哥哥,真不知這小丫頭對上官鄢倒底是何情感?竟然在夢中都叫著他的名字,真是妹大不中留啊!現在越來越猜不透她的想法。”
“綠芙,那就要麻煩你讓我們打攪一晚了。”真摯的謝意在如琴眼裡閃動著,綠芙驀然不好意思起來,“自己隻是舉手之勞,便贏得他們的連連誇獎和不斷致謝,這幾個孩子的相貌談吐都很不一般,應該是非富即貴的千金小姐和少爺。尤其是那個白發紫瞳的少年,美的讓她誤以為天使遺落人間。”
“你們太客氣了,隻是我們焱村一向都靠自己打漁種菜為生,生活清貧的很,就怕你們這些小姐少爺會不習慣。”立在一旁的焱膺突然發話了,他的眼裡充斥著對他們的不屑一顧。
“好了,大家都彆說了,爹娘還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快點走吧,馬兒就擱在這吧,這兒遍地是青草,它不會餓死的。”紮竹筏的一個年輕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焱膺你和焱錫、焱玨共乘一伐,我和他們三個一伐,我來劃槳。”綠芙即刻便安排好一切,吩咐大家上伐。
兩座小小的竹筏並排飄洋在一片海藍色中,晃悠著朝中心的小島飄去。夕陽的餘輝投下一抹烙樣的紅豔,映的這片藍分外清新。
竹筏雖小,四人立在上麵卻一點也不擁擠,綠芙一左一右的搖著槳,如楚也跟上去湊熱鬨,硬是搶過槳自己來劃。誰知木槳太沉,一下稍沒拿穩,槳便壓的她往後踉蹌了幾步,眼疾手快的南宮宇軒立馬伸出雙手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