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王子流再次為她輕輕蒙上青紗,然後準備施法瞬離這裡。
他打好那個活扣之後,她卻沒有任何預兆地暈倒了。王子流懷抱著倒在他懷裡的夏之菱,就像擁著一整個青春。
“夏老師,您怎麼了?醒一醒。”他不敢用力搖晃她,就隻能不停地呼喊。
那個時候,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神。
“王子流,何必呢?”一個有磁性的聲音從右邊傳來。
王子流把臉側向右邊,看到一個身著黑藍色長袍、星眉劍目的少年。
兩個人都笑得很怪異。
“幽藍鏡•紀年。”
“以後,叫我紀年好不好?——‘幽藍鏡•紀年’這五個字太麻煩了。”少年邪笑著。
“你……”
“嗬嗬,”他看了看王子流懷中傾國傾城的夏之菱,嘖了嘖嘴說,“你最重要的夏老師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的話,要及時去醫務室啊。”
“你是一直跟蹤我,還是複聽我的語言磁波?”
“我是說啊,你何必為了這個女人,而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兒呢。”
“你給她施了什麼法?給我把她弄醒!”王子流生氣地看著紀年。
“著什麼急啊,還上神呢,到了人間就衝動。連最普通的、被神域廣泛用來治療失眠和偏頭痛的‘睡咒’都認不出來了啊。笨!”紀年像欣賞笑話一樣看著王子流說,“這種時候不是讓她睡覺比較好嗎?不然我們在這裡談神啊魔啊的,她旁聽?”
王子流鎮定了下來,然後靜靜地摟著沉睡中的夏之菱。
“這次星眼讓我到人間來幫助你們,順便告訴你——”
“什麼?”
“嗬,告訴你啊,楓河淺那小子理解能力太差了。人家星眼說的明明是‘相似度百分之七十二’,他怎麼就給傳達成‘容貌相似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