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漂泊的小船上,一少年緩緩轉醒。船上隻有兩個人,或許可以說是一個人類少年和一個斷了一臂的惡魔。四周黑暗卻又明亮,像電影膠卷一樣的畫麵一圈又一圈的交叉著環繞在小船的周圍,藍綠色的小光點分布在空氣中,整個氛圍寂寥又安詳。
少年坐了起來,迷茫的詢問:“這裡是……哪裡?”
撐船的青年說:“您想知道嗎?”
“任何問題不是想知道才問的嗎?不過,總覺得不知道也無所謂,”少年輕輕的撫摸上右眼,再次開口說:“我似乎睡了很久。”似乎才剛剛發現四周的不同,問:“這是……”
青年看著畫麵,說:“這是少爺的死神劇場。似乎跟著我們一起過來了。”
清秀的少年半睜著眼,看似麵無表情的龐孔帶著說不清的哀傷,用著平淡,毫無起伏的聲音發表著:“是嗎?這是我……至今為止的人生,”一隻眼空洞而無神望著周圍的畫麵,緩慢帶著淡淡的疑問,平靜的像是在說著無關的人,“我……已經死了……”
青年看向背對著他的少年,聲音中帶著不知名的愉悅,像是在期待著將要得到的瑰寶,略微帶著輕快:“還沒有哦!少爺的生命將由我來取走,直至最後我都將履行職責,作為您忠誠的執事。”
看著畫麵的少年聽著這些突然笑了一聲,眼睛盯著一張圖上,上麵是穿著華服的少年為正在哭啼的少女笨拙的擦著淚水,言語上竟帶上了輕快和懷念:“伊麗莎白肯定會哇哇的哭鼻子吧?!”
“是啊,伊麗莎白小姐對少爺的感情非常深厚呢!”青年也望向了這幅圖畫,輕聲的回應著。
“啊,紅女士去世的時候也是,哭哭啼啼的真是麻煩呢?!”少年看著轉變的畫麵,時不時的看見少女哭啼的樣子,望著為死去的紅女士披上紅色禮服的少年,細說道。
“那個啊……難得您不覺得這是連帶著乖戾的少爺的份也一起哭了嗎??”青年看著畫麵,言語上的輕快帶上了調侃。
看著不斷變化的畫麵突然定格在了三張笑臉上,望著這三張熟悉的臉,少年平靜卻帶著一絲絲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擔憂,開口:“他們呢?死了嗎?”
“撒,不知道呢!”看著他們的快樂的畫麵,青年回應著:“那個時候似乎還很有氣息呢?”
“嗬,論生命力的頑強他們幾個可是眾人望塵莫及的呢!普魯托呢?”
“少爺想讓我之後幫他收屍嗎?”畫麵上出現了豔紅的火焰,那幾張快樂的笑臉,靜躺在地上,火舌在他們傍邊吞吐著。巨大的銀白色狗的身軀橫在那裡,了無聲息。
“收屍嗎?”少年聲音帶上了詫異。看著畫麵,動了動身體,低頭看向了船板,平淡的說:“算了,收屍又有何意義?一切都已……”
青年疑問的重複少年的最後一句:“一切都已?”
少年閉上眼否定自己上一句中的疑惑:“不,要斷定一切肯定還……稍微嫌早。” 四周灰蒙蒙的像是在霧氣中,空氣裡漂浮的光點在閃閃發光,像是在傳達著什麼……少年望著光點吃驚而又疑惑:“這光芒是?”
青年依舊用僅存的手搖著船,看著眼前的羸弱的少年為他解答的說:“這是曾經出現在少爺生命中的人們…對少爺的思念。”
“對我的思念……嗎?”少年藍色的眼睛癡癡地看著麵前的光點,緩緩的開口,顯得猶豫不決。一顆頑皮的光點還在少年麵前翻了一圈,往上飛走,引得少年的目光同樣的往上看去,少年開口讚美的說:“好美。”語氣中帶著傷感。
“美?”青年詫異而又疑惑。
“啊……麻痹於分彆的寂寥和悲傷,但是……我隻是覺得好美。”
突然的青年彎下了腰在少年麵前遞出了一本書,少年瞪大著眼睛直直的看著麵前的書,少年看著書疑惑的問:“這是?”
青年任然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拿著書說:“作為漫長旅途的消遣,這樣想著就帶出來了,”少年接過書,“已經離開宅邸的田中先生留下的日記本。”
隨著青年的話,少年打開了書:“田中嗎?”
—————————————我是換角色的分界線————————————————
以下是田中的話
以下是我所能告知少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