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希亞很正常的起床吃飯,正常的跟紅夫人和劉打招呼,正常的坐到餐桌的位置上吃早飯,所有的一切一如往常,似乎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除了希亞的耳後微紅,眼神不敢直視夏爾以外……夏爾則是板著臉有條不紊的坐下,吃飯。紅夫人和劉也一切照舊,這讓坐定的希亞很是抱怨,感情尷尬的隻有他一個人…
早餐在安靜的氛圍下進行,賽巴斯醬和雪兔推著餐車拿進來了早餐餐點、紅茶和早上的晨報。
希亞還在慢條斯理的為自己的麵包塗著果醬的時候,喝著紅茶看著報的夏爾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撐著桌子,沒有說話。
一旁的劉拿起報紙對著醒目的標題,說:“開膛手傑克再次出現?!!”
“那就是說不是子爵了!”紅夫人皺著眉頭對緊握著報紙的劉說。
夏爾睜大著眼睛,震驚倔強和不甘心充斥在夏爾的周圍。聽到這消息的希亞第一反應是看向站立在牆邊的賽巴斯醬,此時的他麵無表情,下拉著嘴角,眼睛直視著夏爾,眼神銳利。希亞靜靜地吃完手中的麵包,誹腹:賽巴斯醬的美學,嘖嘖~~~~
就這樣早餐,午餐吃得最高興的就屬希亞一個人了,其他人都是眉頭緊鎖地思考著開膛手傑克的事件。在午飯過後,來這裡蹭飯的劉就著查尋凶手的的借口開溜了,隻留下紅夫人陪著心情不太好的夏爾聊天下棋。賽巴斯醬則是查看上次訪問的資料。原本想著在離開前再一次去倫敦街上逛逛的希亞,因為外麵陰沉的天空和淅淅瀝瀝的雨點而不得不放棄了這個計劃留在了房子裡。
希亞無奈的從這裡的書房裡拿出一本從沒看過的書坐在夏爾邊上的沙發上,看一會兒書看一會兒棋。希亞很慶幸大家都把昨晚的事情當做意外和偶然,而今天也沒有提起。四周靜靜的隻有夏爾和紅夫人下棋時發出棋子落地的聲音以及賽巴斯醬和希亞看書的聲音,雪兔則是在廚房裡為希亞熬著藥和甜點。
“現在可不是下西洋棋的時候啊!”明顯夏爾的心理不太平靜。希亞覺得夏爾有時候太善良,這次肯定又是把人家的死歸咎在自己的頭上,認為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抓住凶手而使得有一個人是在他的手上。
比起夏爾的急慮,紅夫人倒是更顯得沉穩些,“心急吃不了熱粥哦~~全都交給賽巴斯醬就好了!”
“他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命令他讓他行動的人是我。但又不是普通的棋子而是在全盤都可以自由行動的棋子!”夏爾說著就拿著馬把紅夫人的皇後撞到,說“就像這樣!”
“那不是犯規嗎?”紅夫人有些誇張的看著棋盤,走了一步棋,說。
“沒錯,因為那就是場遊戲。但是在這個世界上規則是沒有意義的!一定會出現犯規的騎士和背叛的棋子。大意的話很快就會被將軍的!”
希亞看著說話的夏爾,他知道夏爾雖然這麼說但是在他的內心可能就不是那麼想的。如果夏爾真的隻是把賽巴斯醬當做一個棋子,那麼以他高傲和自尊為什麼會在他的麵前露出軟弱的樣子;如果真的隻是把他當做一個棋子,那麼在脆弱的時候為什麼緊緊依靠的人是他不是身為血親的我;如果真的把他當做一個棋子,那麼為什麼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卻充滿了對於他的信任……在聊天的兩人並沒有看到拿書擋著臉的希亞似哭的表情。
“如果是你們的話,應該可以選擇黑暗…”紅夫人沒有說下去,兩人都下意識的看向邊上的希亞,像是感應到他們的目光的希亞,把擋著的書放了下去,會看著兩人,目光清澈如溪水一般,同樣是藍色,希亞的眼睛卻沒有如同深海般的深邃,有的隻是像小溪一樣的平緩溫和。
“怎麼了?夏爾,紅夫人。”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希亞,眨著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們說。
“沒事,希亞。繼續看書吧!”夏爾對著‘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的希亞說。
紅夫人和夏爾下完了最後一盤棋後才提出離開,夏爾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再見便沒有下文,坐在位子上用手撐著頭看著灰灰暗暗的窗外。希亞則是和賽巴斯醬把紅夫人送到了門口。
“這裡就可以了。”紅夫人在賽巴斯醬的服侍下穿上了紅色的外衣,用難過的眼神和請求的語氣說:“請不要離開那孩子身邊,提醒他不要偏離目標,迷失方向!”
賽巴斯醬帶著微笑單膝跪地行禮地說:“我一定會在他的身邊保護他直到最後!”
希亞露出小孩子特有的方式向紅夫人撒嬌說:“我也會一直和夏爾在一起的!!”
紅夫人蹲下來抱住希亞說:“希亞要好好照顧自己哦,不要生病就好了!不然夏爾又要生氣了。”
“哪有那麼容易生病的啊!”希亞弱弱的為自己申辯道。
“那上次是誰在外麵吃了頓午飯就發燒了呢?”紅夫人伸出手點了點希亞的側臉說。
希亞嘟著嘴不滿的哼哼:“那是意外,誰知道天氣一下子就冷了。”
“這就是讓你學乖點,出去的時候多穿點衣服,好了,格雷爾估計也在外麵等了。”紅夫人親了親希亞的額頭說。
門外格雷爾打著傘穿著雨衣,說:“我來接您了,夫人。”在雷電的閃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有些迷糊不清。
送走紅夫人的希亞一個轉身卻被突然在自己身後的雪兔給嚇了一跳,隻見雪兔端著盤子上麵放著一隻正冒著熱氣的大碗笑的一臉聖母樣。希亞一副悲壯姿態地喝完了藥,就一溜煙的向著夏爾的方向跑去。見怪不怪的兩人無語的互相望了望,雪兔看了看手裡的空碗明明已經加了很多糖吃不出多少苦味為什麼希亞少爺每次都要去夏爾少爺那裡尋求安慰呢?!!
雖然這樣想,但是看見希亞跑步前進,還是很忠於職守的對跑了有一定距離的希亞說:“希亞少爺,您的身體是不能劇烈運動的,請停下來!”
希亞隻是揮了揮手表示知道和不要緊,希亞想再不濟的身體慢跑去夏爾那裡也不會這麼樣,畢竟隻有短短的兩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