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瞬間宛如錄像的慢格播放：希亞完滿的跪了下，出聲請求。

老頭隻聽到沉悶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才反應過來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吧，我答應你。”

水鏡中，夏爾正拿著一張四人的合照看著，麵無表情。手邊放著的是兩人僅有的合照。周圍漆黑，隻有夏爾書桌上的那盞台燈通明。

“他真的不記得了嗎？！那為什麼還拿著我們僅存的合照！！”希亞握拳的雙手，爆出根根青筋。

“...不用問我，你自己心裡清楚不是嗎！”明明心如明鏡又何必多此一問。徒增更多的傷感罷了。

希亞輕笑出聲：“嗬...當然是指望著你的法術不夠精湛！”

老頭黑線的看向直直望著水鏡的希亞，有些惡聲惡氣的說：“那還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鏡中出現了賽巴斯醬的身影。一如往昔的畢恭畢敬，禮儀周到地對著夏爾說著什麼，然後夏爾放下手中的照片，理了理夾進了書裡......

希亞一把拉住老頭的衣袖詢問地說：“為什麼沒有聲音！！”

“...這可沒有自帶的音響功能。”

希亞把手伸進水鏡裡，一瞬間所有的圖像化為烏有。

“我忘記和你說，水鏡是不能碰的！一碰就散！”

“鏡中月水中花......”夏爾，我們始終如同溪中水，伸手去抓，總是散而不聚。希亞沉默不語的站在原地。

老頭變出沙漏看了看說：“時間也差不多了，該看的也看了，你也該走了！”

“...怎麼走，又該往哪邊走？！”

“這邊。”突然間怎麼變的這麼好說話？！

“好。”希亞慢慢的向前走。突然走在前麵的希亞回頭對老頭感激道：“老頭你一定是剛剛成仙的吧！！還有那麼多的人性在！真是謝謝你！”

少年那一刻的回眸一笑令老頭在永久的生命中記住了很久，大概永遠都會存在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