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很多地方,
見過很多標誌,
遇過很多不同的人,
可誰來告訴我,
和風會把我們帶向未來的哪一片樂土。
———— 顧朵
每一座城都經曆著時光的風雨,它們改變可依舊沉積在破舊風雨和飄渺霓虹的閃爍之中。
天南地北的人從四麵八方飄蕩於此,卻依舊要顛簸終身。
我是顧朵,我稱自己是過客,是遊魚,是飛鳥,是一隻狡詐自私的蝙蝠。
我從一座城池輾轉另一座,我的血液裡流著吉普賽人的躁動。
小時候看大棚車,便立誌環遊世界。現在做的工作倒是和這個夢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機緣巧合任聘於一家旅遊雜誌社,遊走於形形色色的空間裡,拍照,碼字便是我的全部。我不談論婚姻,愛情。這些東西總是超出我的控製,其煩惱讓我防不勝防,承諾,堅持,耐心都讓我頭痛。
熱愛生活,討厭愛情。譬如在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地方,讓我們神往終生,卻不能踏往半步。
好友大眯常說我是個披著小資外皮的大騷包,一個27歲的男人有著顧朵這般詩意化的女性名字,去星巴克喝咖啡絕對要帶自己的杯子,屋裡隻擺放宜家的家具,會在午後時分喝著紅茶聽小野麗莎的慵懶歌聲,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窩在被子裡看岩井俊二的電影。我把這一切叫做情調。
大眯長篇大論的說,小樣你等著吧!看你什麼時候能找個會半夜三更陪你看星星的男人,幼稚的可以,還情調的說。情調是吃一頓十幾萬的法國大餐,開百八萬的性感跑車,住半山腰的豪華彆墅,在有按摩功能的戶外溫泉□□。隨帶一提最好還有私人飛機能隨時飛到哪熱帶海島享受夏威夷風情。
我說,我不需要男人陪我看星星,隻要可以OX就好。
大眯,暈死!果真是一悶騷。
我渴望進入記憶,
我渴望了解他的全部,
在黑暗中張望驚醉,
又在清醒之間倒頭睡去,
誰來陪我踏入過去的城市,
在承載著過去的故事裡我們一起成全完美。
—————付果
在這裡即使是白雪也埋葬不了縱橫交錯的野點,伴著永亮的霓虹照亮千瘡百孔的城市萬物。
一切都晃晃悠悠的,燈在晃,車在晃,光影在晃,時間在晃。風在飄,像落葉,像舞蹈,像抽象藝術,裡麵有了瑰麗的蟲鳴鳥語,花香。
我是付果,我謀劃生活,設計愛情。
沒有愛情的生活滋生著大把的空閒,我堅持製造愛情因為愛情讓人溫暖。
我有幸在W市當一名節目策劃人,這符合我的惡趣味。現在及其想挑戰旅遊節目,原因無他四處遊蕩,四處尋找驚喜總是愉悅的事情,我淡淡的品茶,淺淺的遊戲,靜靜的觀望。我不想做百無聊賴的成功人士,我隻想當一個有愛情的男人,被全世界遺忘,隻被一個人深深愛著。同事朋友都說我是典型的花花大少,沒錯我換男朋友的頻率極高但這不能說我不愛他們,愛情總是有期限的過了保質期我還要一份沒有激情的關係乾什麼。我總是在尋找,以前的那些人並不屬於我而我也隨時準備著開始一段新的曼妙旅程。
“小付,台裡準備搞一檔現實性質很強的旅遊節目有沒有興趣啊?”同行的前輩老鳴在電話裡如是對我說。
“好啊,交給給我策劃吧。”
故事的開始永遠很簡單,我遇見你也是如此的簡單。
迷宮般的城市總有莫名的寂寞,
你永遠不知道你會錯過什麼,
各種關於追緣的巧合和錯過編織成城市叢林裡的憂鬱和軟弱。
————— 張愛玲
李大眯,僅此唯一的至交損友。大眯知道我的很多秘密,第一次的春夢劇情,第一個男人。
她不溫柔,不善良,不可愛一切和淑女有關的詞你休想從她身上找到。就是這樣的女人會破口大罵我的性向又在我難過時一通電話的時間跑到我的身邊。彆扭難懂,堅強率性就是她吧。
大眯牽線給了我一份和W市電台一檔旅遊節目合作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