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轉身,當他真的看到來的人確實是米歇爾的時候,他一瞬間想的卻不是他為什麼會在這,想的不是那幫人又會怎麼怎麼說了……
他想的是,米歇爾來了,這樣的話,即使有流言蜚語,也不會是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承受。
一瞬間,有點感動於他的及時出現。
可是自己明明就不是什麼脆弱的連閒話都承受不了的人。
手塚暗自鄙薄自己的自相矛盾,可是……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在沒有真正的發生之前,自己永遠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呢……
就像現在……
“……。”
“回家了。”米歇爾伸手接過手塚手裡的東西,然後徑自往出口那裡走去。
周圍好像變得安靜了很多。
手塚沒有聽見什麼雜七雜八的聲音,他的所以感覺所以視線都集中在了一個地方,那就是米歇爾的手上,剛剛從自己的手裡接過的食材。
高貴優雅淡然的米歇爾,總是會對自己很溫柔。
這個人。
那種感覺。
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就像是現在被一個人……
如果感覺沒錯的話,那是包容和保護。
從來沒人被人這樣對待過……
所以當自己從彆人那裡獲得這種感覺的時候,會覺得異常的貪戀。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
如果是因為我隻是你的病人……
那麼你做的……未免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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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問題。
手塚手裡的筷子拿起來放下,然後又緊緊地握在手裡。
“米歇爾?”
“恩?”慢慢的咀嚼嘴裡的食物,米歇爾挑眉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手塚。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去Apple接我呢?”
“……你不願意?”米歇爾放下筷子,然後拿起旁邊的紙巾擦嘴。
“我……,”手塚沒想到得到的回答會是這樣反問句,而對於米歇爾可能會提問的問題,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去接你,不是得到你的同意了嗎?”米歇爾的眼神慢慢凝聚在手塚的臉上,聲音越顯低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弄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去接我?”
這樣得不到答案就誓不罷休的表情啊。
米歇爾妥協。
“現在照片的事情還沒有過去,你一個人出去的話要聽那些流言蜚語,不會影響你康複的心情嗎?”
這樣的答案雖然隻有一部分,但卻完美的合情合理。
“這樣啊,”原來是因為要康複啊。
忽然有點失望,雖然不清楚自己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聽到的這個絕對不是自己希望的。可是……感覺不會錯,“還有呢?”
鼓起勇氣繼續追問著。
“還有?”米歇爾笑著指尖輕點桌麵,“手塚的想法那麼簡單,萬一走在路上遇到雨又不舍得回家那可怎麼辦?你真的已經從雨水的誤區裡走出來了嗎?”
“……。”
想法……
簡單……?
差一點忘記了,這個人他還是一個有著惡趣味的人!
“我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敏感話題,即使澄清了也還是會有不死心的記者。”米歇爾疑似歎了口氣,“這樣的回答,滿意嗎?”起身彎腰,米歇爾俯身輕輕地對手塚耳語,“今天出門遇到了跟蹤者吧。”
“……你怎麼知道?”手塚有點不可置信的問。
“意料之中的事情。”米歇爾雙手按在手塚的肩膀上,“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這也是在履行醫生的職責?”
思緒無法抑製的飄向一個方向,手塚的拳頭已經慢慢的握緊了,這句話,問出口的一瞬間自己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米歇爾的雙手慢慢的用力,眉宇間閃爍著奇異的光輝,點點喜悅。
“手塚的生日在什麼時候?”
“生日?”手塚想要回頭,卻被米歇爾製止了,“十月七號。”
米歇爾的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辦法控製,所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他看見。
“還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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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放我鴿子啊!!”傑斯德在電話裡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可憐一點。
“所以呢?”米歇爾一手翻著文件,一手拿著電話。
“……沒事了,老大這次找我什麼事?”所以呢……我哪裡敢所以什麼……
“查出這次的跟蹤者,是不是派帝的人。”
“派帝?”傑斯德在大腦詞庫了搜索這個人,“就是那個因為販毒而被老大整治過一次的派帝?”
“恩。”
“好,我知道了,那個……老大,察覺到危險了?”
“嘟嘟——嘟嘟——。”清晰地盲音……
“怎麼又掛我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