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關心,彆人卻一點都不稀罕。
手塚彆扭的想,然後越過米歇爾走進廚房,留下有點吃驚的人。
米歇爾堪稱天才的腦子此刻想的是,也許小白兔和貓一樣,也許他們都會因為貪戀某一處溫暖,而露出同樣溫柔的一麵。
也許冰山,已經在陽光下龜裂了也說不定。
這是個讓人歡呼雀躍的想法。
米歇爾的唇角弧度加深,眼底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手塚,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還沒有睡醒的話,就快點去睡,晚上我要帶你出去。”修長的身形倚在廚房的門口,米歇爾眼底溫柔的看著左手拿刀,右手拿著黃瓜的手塚,對方有點驚愕的表情也一收眼底。
“你……要帶我出去?”所以……並不是不稀罕。
“對。”米歇爾沒有多說什麼。
手塚搖搖頭,“我沒事,你應該還沒有吃飯。”表情平靜的手塚依舊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可是手上絲絲的顫抖卻好像故意要泄露出他真是的情緒。
怎麼辦?最近自己的身體還有大腦,好像越來越不聽自己的話了。
你應該還沒有吃飯……
沒有吃飯……
米歇爾抿抿嘴,然後轉身離開廚房那裡,再呆下去的話,說不好,會狠狠地抱住他,然後聽憑身體給出的所有反應。
也許對方隻是想要報答自己。
小心謹慎的大腦,還是不習慣讓自己突然的沉浸在歡愉之中。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控製不住自己身體裡放肆的荷爾蒙。
那個人露出的溫柔的神情,雖然是給了自己的貓,可是就在剛才,就在剛才米歇爾,他對你說,你應該還沒有吃飯……
所以,他現在就再給廚房給自己做飯。
“嗬嗬,哈哈……。”米歇爾使勁的抱著格勞克斯無法抑製的笑出了聲。
自己這個樣子,雖然像是個笨蛋,可是怎麼辦呢?麵對那個慢慢好像已經開竅的人,真的完全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喜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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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因為期待著什麼,連本來好好的午睡也完全沒有了興致。
米歇爾躺在床上,因為這幾天要處理公司的事務,順便還要抵製已經開始冒頭的派帝他們,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
更不要說彈鋼琴了。
忽然很想彈。
舒緩的音符輕輕的滑過指尖,輕巧優雅的掠過心上的每一根弦,緩緩下落的沉靜藏在帷幕的後麵,然後被推上另一個高潮。
歡快的象征著彈琴者的心情。
陽光細碎的降落在琴鍵上,給黑白相間的圖案抹上一層金色。
時間靜謐的漏掉了擅闖入這個房間的人的呼吸,手塚輕輕地站在門口那裡,看著坐在鋼琴前彈琴的米歇爾,發了呆。
那一刻看到米歇爾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他像是從天而降的神者,彈奏著上帝的福音。
貝多芬的《致愛麗絲》。
有著綿長的思念和潺潺的歡愉。
因為思念著所以滿足著。
手塚低頭,看著站在自己腳邊的格勞克斯,這一次它並沒有發出什麼叫聲,好像是配合著這份難得的寧靜,它隻是靜靜地看著手塚,然後蹭蹭。
曲調慢慢的下降,米歇爾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天空,微微的失神了。
剛剛他在彈琴的時候,想到了很久以後的將來。
安靜的午後,連陽光灑下的速度好像都變慢了,米歇爾回頭對手塚露出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
“吵到你了嗎?”
“沒有,很好聽。”手塚抱起地上的格勞克斯,然後走進米歇爾的房間,“以前沒有聽到過你彈鋼琴。”隨意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手塚的手指好像也開始在格勞克斯的背上彈動這節奏,一下一下的輕撫使是格勞克斯因為舒服產生了倦怠,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手塚也跟著揉了揉眼角。
明明就很困的樣子。
米歇爾走到手塚麵前,把格勞克斯抱在自己的懷裡,“要不要再聽一遍?”
“恩?”手塚點點頭,“好。”
舒緩的曲調,在某一方麵講確實有安神的作用。
沉靜的結尾,米歇爾始終沒有彈高潮的那一部分,因為他發現手塚在剛剛已經睡著了。
靠在象牙白金邊的沙發上,金棕色的頭發有點淩亂,還有一抹不規則的遮住了手塚的眼睛,兩手隨意的搭在自己的腿上,嘴角有著或輕或淺的弧度。
米歇爾坐在鋼琴麵前,靜靜地看和手塚,陽光透過大大的窗戶在兩人中間灑下金色的限界。
那一刻除了安靜的微笑看著你睡著的模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才能不驚擾著你寧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