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呢?
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彆,可是都已經過去三天了啊。
那要不要哄一下?
米歇爾輕歎了口氣,伸手阻止了手塚繼續揉弄格勞克斯的動作。
“再順下去,格勞克斯的毛就要掉光了。”米歇爾的手看似無意的覆蓋上手塚的手背,感覺到手心那裡傳來的僵硬,米歇爾抬手,抱回自己的貓。
“手塚怎麼了?”
陽光依舊帶著破曉的執著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稀薄,慢悠悠的透過落地窗,金色的光圈環繞在空氣中,然後抵達地麵,溫暖了一片。
手背上傳來了溫暖,然後消失了。
手塚抬頭,腦袋混沌起來,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沒事。”
“沒事才要吃飯啊,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米歇爾歪歪頭,試圖看破手塚到底是在彆扭什麼。
“……恩。”
煩躁。
看到這些東西莫名的煩躁。
就是不想吃。
不想吃這些他和彆人一起做的東西。
可是……為什麼?
不知道。
自己也——不知道。
“手塚最近開始賴床了嗎?”米歇爾用湯匙優雅的喝著湯。
“……賴床?”
“因為想要給手塚驚喜,所以我今天七點就回來了,可是在手塚的房間等了很久,手塚都沒有醒過來。”
“……。”這個人……,“以後不要隨便進彆人的房間!”
“手塚,應該不算是彆人了吧。”米歇爾毫不在意的抬頭直視著手塚的眼睛。
“……啊。”手塚低頭。像是要掩飾什麼,也拿起湯匙喝起了湯。
不算是彆人。
那麼比起那個人的話,也許還是不夠吧。
轟!!
在……自己在……
在比較些什麼啊……
到底是……怎麼了?……
“手塚對於我來說,很特殊。”米歇爾單手支著下巴,看著手塚的眼睛,暗金色的眼眸閃爍著某種奇異的光輝,嘴角的弧度染上好看的溫柔,“就像是格勞克斯對於我一樣。”
“……。”把我……和一隻貓比……?
“一樣的……習慣起來了。”習慣了你的存在……所以,不準備讓你離開。
“習慣?”下意識的問。
“對啊,這一次出門,才發現,對於手塚,我已經非常的習慣你的存在了。以前都是一個人住,所以對於現在忽然習慣起兩個人的自己來說,有點新奇。”米歇爾儘量用平緩的語調訴說,這樣像不像是——表白?
“這樣啊。”原來是新奇……
“手塚應該還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吧?”
“大多數時間和他們住在一起,有時候因為比賽的原因,會暫時住在外麵。”
“所以……手塚有沒有習慣,我的存在?”這個問題,米歇爾挑挑眉,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輕挑一點,好掩飾住自己心裡的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
“……。”有沒有習慣他的存在?
想想自己這幾天的狀況,怎麼辦?
其實,對於這個人來說,自己已經根本就不是習慣的問題了。
他給的溫暖,好像已經必不可少了。
好像已經……不可以沒有了一樣。
那麼,他隻問習不習慣……
可是,自己不隻是習慣……
所以……
“應該……是習慣的吧。”輕聲言語,像是自言自語,米歇爾手裡的湯匙險些掉在地上。
沒有想過會這麼簡單的聽到肯定的答案。
就好像是這一秒的期待下一秒就變成了事實,快的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呐,這樣啊。”嘴角笑容壓抑不住,歡快的聲音從唇角溢出,米歇爾輕笑出聲。
“笑什麼?”手塚皺眉,自己難道說的是什麼好笑的話嗎?
“沒事,覺得很高興,所以就笑了。”
可是,突然高興的事情是什麼啊?
是什麼呢?
“湯好喝吧?”米歇爾金色的眼眸溢出笑意。
“……恩。”剛剛明亮的心境又晦暗了下去,手塚低頭不語地繼續喝湯,什麼味道都何喝不出來。
為什麼這麼在意?
不就是和彆人一起做的湯嗎?
而且……那個人好像也離開了。
所以……
可能……
也許……
說不定……
“怎麼突然想到要做飯呢?”聲音本能的低下來,心裡小小的泛起了一絲緊張。
是心血來潮吧……
“因為傑斯德說他餓了,對了……他在的這幾天,還好吧?”
輕描淡寫的口氣。
神態自若的麵目。
手塚的湯匙‘咣——’的一聲,摔在了陶瓷製作的碗裡,小小的蛋花溢了出來,濺臟了手塚的衣服。
因為……
原來是……這樣啊。
因為那個人餓了的原因,所以,才想到要做飯。
以前自己很餓的時候……
也隻是自己來做而已……
壓抑。
手塚起身,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那塊臟,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可是……
算了。
本來就沒什麼,也許都是自己的錯覺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