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是□□的印記。
視線裡那抹純潔的白,刺傷了自己的眼睛。
對不起,剛剛那樣對你。
米歇爾坐在自己的床上,伸手撫摸著格勞克斯雪白的毛,心臟那裡突突的疼起來。
[番外]一
一樣的雨天。
一樣的雷。
一樣的腳本。
打著傘的少年,顛顛簸簸的沿著石子路跑起來,路過玫瑰花叢的時候還特意的呼喊起來,“格勞克斯——。”可是沒有回音,灌到耳朵裡的隻是呼嘯起來便虛張聲勢的風。
“去了哪裡啊?”
“米歇爾,有沒有找到?”遠處有著一頭純黑色發色的少年遠遠地向米歇爾這一邊跑來。
有點沮喪的搖搖頭。“不知道它跑去哪裡了。”
“要不要等雨停了再找?”克洛斯接過米歇爾手裡的傘,換上自己手裡的這個大傘。
“可是,格勞克斯的膽子那麼小。”
“那我們去那邊的樹林找找看。”
“不要!!”米歇爾伸出手指死死地攥住年長自己兩歲的哥哥的衣擺,“格勞克斯應該不會去那邊。”說完還不自在的把臉扭向一邊。完全忘記了剛剛還是自己決定要繼續找的。
“有哥哥在,沒事。”所以,不用怕!
“……你什麼意思?克洛斯。”
“喂,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哭?”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那是哥哥送給自己的貓,那麼……真的好想就這樣扭頭跑掉。
“……哪有?米歇爾不要自己嚇自己。”其實克洛斯也聽到了,好像是帶著淡淡哭腔的聲音,但是……又不像是在哭。
“喂,克洛斯……那裡好像真的有人?!”視力極好的米歇爾指著遠處的一棵樹的旁邊,那裡有兩個人影交纏在一起。
其中一個是他們的母親。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和一個七歲的少年。
哪怕年級再小一點,他們也會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
荒唐得讓人哭笑不得起來。
“誰在那邊?……”被驚動起來的那兩個人迅速分開,然後快步走到兩個孩子麵前。
米歇爾仰臉,木然的喊了一聲,“母親……。”
克洛斯低著頭,也同樣的叫了一聲‘母親’。
穿著淡藍色長裙的女人,麵目表情很尷尬,然後伸手揉著兩個孩子的頭發,“呃……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米歇爾垂著腦袋,視線模糊起來,語氣沒有一點起伏,“格勞克斯不見了。”
穿著軍裝一臉嚴肅的男人,指了指剛剛兩個少年跑出來的那個花園,“是一隻小白貓嗎?我看到跑到那邊去了。”
“是嗎?我們剛剛找過了可是沒有。”就連自己也沒有辦法理解的鎮定。
“再去找找看,會找到的,貓在下雨天不會亂跑。”
“這樣啊……謝謝叔叔。”米歇爾有禮貌的像男人鞠了一躬,然後拉著克洛斯往前麵跑,跑了幾步回頭對自己的媽媽說,“媽媽,老師說下雨天呆在大樹下麵會很危險的。”
被兒子說教了的女人,慚愧的低了低頭,然後點點頭。
克洛斯卻早就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他的接受能力沒有比自己小兩歲的米歇爾好到哪裡去。
他看到了那兩個人是怎樣糾纏,怎樣聽到聲音後分開,怎麼樣來到他們麵前……
他看得很清楚。
麻木的任由米歇爾拉著他。
腦子裡鑽進來一些話。
他們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性格也差很多。
米歇爾少爺怎麼看都像是老爺的翻版,可是克洛斯少爺……
說不好啊……
話每每到這裡,就會消音……
可是腦子不會。
會是私生子吧……
應該是吧。
幸好自己是隨遇而安的性格。
不然的話,光是自己給自己的苦頭,自己就沒有辦法消化了呢。
噩夢蛻變成現實的……
第一天。
克洛斯被拉到醫院終於和自己的‘父親’做了親子鑒定。
第二天。
一整天都被關在屋子裡,米歇爾隔著窗戶看著裡麵的哥哥,眼睛微微的紅起來。
第三天。
被放出來之後,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和那個軍官,還有他們頭上分彆頂著的一把槍。
第四天。
葬禮。
第五天。
被趕出家。
第六天。
狠狠的淋了場大雨。
第七天。
被管家帶回去,因為米歇爾失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最後的最後,這件事情留下了後遺症。
從此以後,米歇爾對女人極度的過敏。
從此以後,克洛斯對雨水異常的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