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力的忍住想要暴走的情緒,手塚閉著眼睛再一次的把放住自己腰的不安分的手拿開。
但是下一秒,那手又纏了上來。
“米歇爾……?”扭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手塚忍不住想要瞪他,可是眼神卻在觸到對方的時候,變得淡淡柔和起來,還帶著些許的挫敗和無奈。怎麼感覺好像這幾天沒有睡覺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一臉安靜的人靠在手塚的肩膀上,嘴角勾著溫潤的弧度,有些頑劣的金棕色頭發滑落下來遮住了他的一隻眼睛。如果不是他攔在自己腰上的手帶著很大的力氣,手塚真的要以為,他睡著了。
“……謝謝你,手塚。”手臂又使了些力氣,米歇爾閉上眼睛親昵的蹭了蹭手塚的脖頸。
“什麼啊……。”把臉扭向一邊,手塚看著窗外,感覺著身處幾千米高空的玄妙。
這一次的感覺和前幾次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手塚眼睛雖然看著外麵,他的手卻與自己的話大相庭徑的覆上了自己腰間的那隻手。
“還以為你會很生氣很生氣的,罵我一頓。”暗金色的眼眸微微的睜開,米歇爾看著和自己的手糾纏在一起的指尖,輕輕的歎息著說。
“我不會那樣。”手塚眼神依舊看著外麵,看著近在眼前柔軟的雲。
“……恩,所以謝謝你,手塚。”聲音透出些許的類似是——委屈的怪異,米歇爾的手臂更加的用力,“以後,我會親自保護手塚,所以,手塚……你是不是也要解釋一下那個和你一起出現在裡昂的男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手塚微微不解的挑著眉,“男人?”
“就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米歇爾用力的攥了一下手塚的手,抬眼露出些許的曖昧,“就是那個你在他家一待就是一個鐘頭的那個人!”
“……。”一個鐘頭?!跡部家的繼承人?!“你不都是知道了嗎?要我說什麼?”
“你說要你說什麼?”米歇爾的眼睛略顯危險的眯起來,手指慢慢的上滑至對方的下巴,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受控製的就開始往那個方麵想有點無理取鬨,“……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做賊心虛?”挑挑眉,手塚瞬時想到了什麼,也想到米歇爾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麼,……竟然想到了那裡?!
“什麼?”米歇爾聽到這句話自手塚嘴裡說出來,微怔,隨即不禁失笑,抬著對方下巴的指尖用力,隨後又輕柔的揉捏,等手指離開,那裡已經是紅紅一片,“……手塚,你還真是……。”
“沒什麼,我們以前一起打過網球,所以,就成了朋友。”手塚揮開放在自己下巴處的手,慢悠悠說著仿佛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樣,恩。”米歇爾重新靠在手塚的身上,“手塚,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吧。”
“……不是很困。”低低的聲音,手塚任由米歇爾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呼,你這個笨蛋……,睡一會,晚上的話,我帶你參觀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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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日本最平常的民居。
米歇爾單手插著口袋,抬眼看著傳說中的手塚的家。
忽然有種想要吹口哨的感覺。
“一會的話,手塚準備怎麼和家人介紹我呢?”有點小小的期待……
“……他們出差了。”手塚隨意的看了米歇爾一眼,淡淡的說著話就已經打開了房門。
“……。”嘴角……微微的抽搐,——手塚的話,是和誰學壞了嗎?
“那麼,家裡就我們兩個人啊。”不過大腦反射神經一下子就果斷的意識到了那個最最主要的問題,米歇爾的嘴角那裡又泛起了‘溫潤’的笑容。
“……什麼?”手塚感覺到米歇爾在自言自語,轉身看著他,“你不進來嗎?”
“嗬——沒什麼。”單手扶上自己的下巴,米歇爾的笑容越加璀璨起來,“手塚知道你的父母什麼時候回來嗎?”
“……他們一般快要回來的時候,會提前給我電話。”以前的幾次,都是這樣……
“這樣啊。”上前把人攔在自己的懷裡,米歇爾打斷了某些預存的不好的回憶,“那麼,手塚可要好好的招待我。”
“……。”以前在你家的時候,難道是你在招待我?……拿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手塚不理會米歇爾竟自的走到了冰箱那裡去看看有沒有一會用來做晚飯的食材。
米歇爾坐在沙發上,看著客廳的擺設。
果真是手塚的家,和他的人一樣,乾淨,簡潔的——不像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