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潘軒推了推若溪在她耳邊喊道:“居正哥哥!彆睡了!我們要走了啊!”若溪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跳起來喊道:“誰?”就看到潘軒一臉壞笑的看著她,想起昨晚韓琦的悲慘遭遇不禁勉強笑了笑揉揉被震痛的耳朵說:“那就走唄!”來到開封城內叫賣之聲不絕於耳,這時傳來一陣包子出籠的香氣惹得若溪五臟廟大鬨脾氣,似乎再不拿東西鎮壓就要起義了!從昨日開始就沒吃東西差不多都餓昏了,於是若溪衝向包子鋪隨手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丟在桌上,叫道:“這屜包子我要了!”說完不由分說一把奪過老板手中已拿起的包子摁回籠內,拿起這層籠屜尋個安靜的角落開始大快朵頤,韓琦、秦香蓮、潘玉、潘軒呆呆看著正以三秒解決一個包子的若溪不由懷疑:這小兄弟是不是餓昏了??剛才看到包子鋪就如餓狼看見一塊新鮮的肉,在奔跑的那段路中有一段甚至飛了起來,至於吃相麼……實在不敢恭維!若溪看看正一臉錯愕的看著她的四人招招手含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快,坐下啊!吃包子!好吃極了!”潘軒和潘玉吞了口唾沫一臉詢問的看著秦香蓮,秦香蓮緩過神來看著倆孩子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去吃包子,秦香蓮和韓琦也隨後入座。若溪看著籠屜裡僅剩幾個可憐巴巴的包子隨口叫道:“老板再來一屜!”老板拿著一屜包子過來放在桌上並順手把四十兩銀子補給若溪。有點東西墊底的若溪總算恢複正常,笑著將四十兩銀子遞給店老板說:“老伯,煩勞您把這些銀子折成碎銀好麼?”老伯應允著不知所蹤。若溪拿著包子一口一口慢慢吃,想起剛才吃東西的樣子應該很粗魯啊!不禁莞爾,隨後繼續埋頭苦乾。“呼~好飽!舒服!”若溪拍拍微鼓的肚皮看著秦香蓮等人把一屜包子給拿下後便拿回折換成碎銀的四十兩銀子趕往開封府。
開封府內一片寂靜,忽然傳來一陣鼓聲包拯放下手中的筆,望著門外果然不久後便來一衙吏抱拳道:“有五人有冤要訴”包拯起身理理衣角道:“請他們進來。”不久後秦香蓮等人進入府中秦香蓮跪下道:“草民秦香蓮見過大人。”其餘等人也學著秦香蓮做了一次。包拯讓他們起來後便開始詢問:“你們要狀告何人?”秦香蓮答道:“我要狀告當今駙馬陳世美!他父母雙亡卻不回鄉丁憂三年!”包拯一臉疑惑:“哦?那其餘何人?”若溪抱拳答道:“草民淩居正,乃與秦香蓮同路者,對此事也略知一二”韓琦續道:“草民韓琦,乃此事之人證。”包拯指著潘玉潘軒問:“這又何人?”秦香蓮解釋道:“這倆孩子乃我與世美的骨肉。”這時若溪開始環顧四周了:這屋子極簡單除了些桌椅和其他必備品外彆無其他極其素樸,桌上擺著高高的一摞文案,卻不顯雜亂,硯台裡的墨汁未乾看來剛才包拯還在工作啊。屋子雖大但是一下子擠進來這麼多人還是有點顯擠,打量完屋子開始看人,先打量了傳說中的腹黑竹一眼,有些消瘦,白淨的臉上留著不算很長的胡子,從始至終一直淺笑,一身儒裳倒也顯得穩重,若溪就開始鬱悶了:這麼正經的公孫策居然腹黑?我決不信!若以後我可以回到現代,我一定要替公孫策正名!不過若溪看完公孫策後還是開始抱怨老天的不公,記得前世的自己幾乎全身上下都塗上了防曬霜……結果還是向著木炭大軍一路狂奔!若溪再瞟了包拯一眼:看起來應該是中年發福了身材微胖,但是,他果然名不虛傳的黑啊!腦袋上真有一月牙,就是不知那月牙摸上去手感怎樣……他穿著一身的黑便服若溪突然想到包拯家是不是死人了?明明黑的賽黑人了還穿黑衣服!如果晚上包拯迷路了是不是提著燈籠也找不著啊?估計得開探照燈!所以包大人啊,您老晚上千萬彆亂出門瞎溜達!丟了實在是不好找!想到這若溪剛才極不平衡的心理稍稍好了些,環顧四周……奇了怪哉,咋沒見到四大門柱和禦貓小朋友?再看一次,依舊沒有!若見不到四大門柱也就罷了,見不到傳說中的禦貓可就虧大發了!若溪欲哭無淚的想著……包拯見若溪臉色忽明忽暗變化極快以為她有些不適,便和公孫策說:“居正小兄弟看似乎些不適,且去替他看看如何?”公孫策點頭應允,走過去輕輕握住若溪的手腕,若溪突然回過神來急忙抽回手問道:“請問先生何事?”公孫策繼續淺笑著說:“無妨,剛才見小兄弟臉色極差我欲替你查查。”若溪尷尬的笑了笑撒謊道:“剛才我思念師傅了,倒是讓諸位見笑!”大家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氣氛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若溪擦了擦虛汗想到:還好,沒被發現,據說古代把脈是可以看出男女的。若被發現,望著自己比其他女子略大的腳……這讓她如何是好?隨後包拯將秦香蓮安置好,韓琦、若溪各獨處一間,念孩子小,便讓秦香蓮母子共處一室。在前往住處時,見一藍衣男子和四名衣服相同的男子往他們這邊走來,那藍衣男子持著劍,一身藍衣卻掩蓋不了身上的貴氣,反將貴氣體現的淋漓儘致,極其俊秀的臉上掛著一絲愉悅的微笑,讓人如浴春風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正氣,但從他身旁經過卻毫無壓迫之感,若溪看到後不禁咂咂嘴,偷偷摸了摸嘴角確定自己沒有很丟臉的流口水後順便看看旁邊愣了一下的韓琦,於是相信了世界上出眾的容貌是可以超越性彆的!一猜便知道那絕對是展昭!若溪想到若這溫文如玉的展昭若是生氣又會怎樣?於是她暗暗立誌一定要一睹展昭怒顏。看看旁邊的四大門柱長的雖平常,但也身材魁梧,不知是因為衣服相同還是因為其他原因若溪到後來一直辨不出到底誰是誰,隻得喊四大門柱。起初他們極不適應,到後麵也慢慢習慣過來。這些都是後話。
若溪到公孫策安排的房間四顧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新的,大部分為半舊品,甚至有幾件破損,若溪歎道:“開封府果然貧的可以啊!偌大個府邸居然連客房都是這樣破舊!”忽然見到桌子上擺著一銅鏡,她才想到自己來這裡已有一天左右卻連自己的新身體還為仔細看過,於是悠然的坐在鏡前,見到鏡中之人清瘦,膚如凝脂,臉雖白但看不出一絲病態,眉宇之間透著絲絲英氣。隨意散在肩頭的秀發倒也顯得她有些桀驁不馴,若溪伸出手摸摸自己的皮膚發現它嫩到吹彈可破的地步不由感歎到: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可真會保養!說完看天色尚早便跨出門開始瞎逛開封府。書房內,包拯一邊處理文案邊問道:“公孫先生怎麼看待這個秦香蓮狀告駙馬一事?”公孫策笑著笑撚了撚胡子說:“我料那秦香蓮並非不知‘冒充皇親國戚之罪當誅’這一律令,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真。”包拯笑道:“這事若真倒也無妨至多則削去官職永不錄用罷了。”公孫策繼續問道:“大人是否準備受理此事?何時開堂?”包拯估估眼前這座似山般的文案略加思索:“定當受理,若被他人判錯此事就大為不妙了。等收集好證據後再開堂,也免得又弄得京城雞犬不寧!” 包拯和公孫策抬頭相視一笑繼續著他們剛才未完的公事。看來今晚又將忙至極晚。然而此時,韓琦卻留下兩張紙後和一個神秘男子越牆出了開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