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家開始各忙各的,若溪無聊的瞎逛看著高高的屋簷突然想起這兒的人似乎很喜歡坐在房頂上,不知坐在屋頂上何感受……於是輕輕一躍,躍上屋頂,心煩意亂的掏出那兩張殺人契約,傻傻的看著這份契約,這足以定陳世美的死罪,但這樣韓琦也難逃一死……一陣風吹過,若溪不由的打個冷顫,忽然聽到一陣兵器相交之聲若溪往聲音傳來之處望去隻見一抹藍影在與一個若不細看則難以發現的人周旋。若溪悄然躍下,拿出在市集中買的匕首插在身後,躲在暗處,隨時準備著候補。
展昭手持巨闕,衣角被微風輕輕吹起,臉上還是那絲微笑,但已不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而是如處天寒地凍之所,若溪咂咂嘴暗道:這一定是心理戰術吧。忽然那黑衣人舉起劍猛的刺向展昭,而展昭卻似在出神一般,若溪不敢貿然出去隻得躲在暗處乾著急,當劍離展昭隻有三分時展昭氣定神閒的用劍微微一擋,那人看出展昭的不屑惱怒成羞,於是運氣對著展昭發起猛攻,展昭依舊臉帶笑意如同玩一般和他對峙著,不久後那人看自己真的打不過展昭,於是虛晃一招奪牆而逃。展昭看著若溪藏身的地方,笑道:“朋友出來吧。”若溪糾結了一陣後無奈的走了出來。展昭將手一伸說:“居正兄弟,請你把東西拿出來吧。”若溪當然知道他要什麼,於是開始她最擅長的裝傻:“那個展大人,我那個,我沒有什麼東西啊”展昭微微一笑:“真的?可是我剛才見那人進入韓琦的房內摸索一番後嘀咕道了一句‘沒有啊’為了它而涉險夜訪開封府可見其的重要性。而在此人之前隻有居正兄弟進去過!若再不拿出來展昭隻有得罪了。”說完便作勢要搜身,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若溪連忙掏出一張白紙遞給展昭,展昭微微一笑說:“不是這張!請你交出來。”若溪微微一怔,隨即掏出剛才準備協助展昭的匕首橫在脖子上笑道:“古人尚知舍生取義,我雖一介草民亦知應義字當頭,如今展大人卻要我棄義,這絕非可能!若你要那兩張紙,等我自儘後取去便罷!這算不得我背信棄義。”展昭一見她以死相逼不覺也放緩口氣道:“兄台,這東西一定與陳世美有關,說不定可以治陳世美的罪!”說著小心的向前移動企圖奪下橫在若溪脖子上的匕首。若溪發現了展昭的意圖狠了狠心在脖子上輕輕劃出一道痕道:“你再進一步試試!若開封府侍衛逼死一介平民不知街頭巷尾將如何評論包大人!”這時展昭不由得打個顫,的確,傲然屹立在天地間的展昭看似毫無弱點,但包拯卻永遠是他的軟肋。展昭無奈的說:“也吧,既然居正兄弟不願交出,展昭也不能強逼。隻是這也許是唯一可以幫助秦香蓮的物證……”隨即揚長而去。若溪聽罷心不由滴血,秦大嬸,這兩日待她如母親一般,她不是不願助秦大嬸告倒陳世美,而是韓琦長的太像她的男友了。若溪傻傻的站著,任青絲在風中飛揚,而她心中的痛卻無人了解……這一切卻被一路過此地的白衣男子看在眼中……
第二天,有人來開封府報案,在城西竹林裡發現一具男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絕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毒死。王朝等四大門柱帶著仵作前往現場,認真檢查了四周卻未發現一絲罪犯留下的痕跡。顯然這是謀殺。當四大門柱帶回死者後,若溪好奇的一看卻在那時失了魂臉色瞬間慘白,那人便是韓琦。若溪當然知道是誰乾的好事!咬咬牙,韓琦都死了還擔心個鬼啊!於是在展昭走出驗屍房後便跟了出去,從懷中掏出那張她視如珍寶般的殺人契約,平緩的說:“若有在下可協助之處,請大人告知!定當儘力!”展昭一臉錯愕的看著若溪,昨日不是還以死相逼麼?怎麼今日如換了人一般?但是擔心若溪再次反悔,在第一時間拿過那兩張紙,一看呆了,這竟是殺人契約!而落款是陳世美、韓琦。韓琦僅會寫自己的名字,而且兩張契約文筆優美,韓琦更不可為之。而這事肯定不可宣揚,所以若他沒猜錯,這定是出自陳世美之手!隻要得到陳世美的墨寶就可證明陳世美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