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胡鬨,纖落塵,你是怎麼看著他的!”一個約40歲的女人坐在一把紅色雕花木椅上,滿臉怒色。
一旁一褐衣少年略微躬身,一臉的恭敬:“我是想勸公子的,隻是公子執意如此不肯聽啊。”
“不肯聽?哼,我是不會讓那樣的女子住在府中的!”
“冷鳶夫人,我想這事您不必插手,我自己會處理。”落錦淵牽著紫汐的手走了進來,略微屈身,“我不會讓夫人你為難的。”
“為難?你可知讓這樣的女子住在府中是會遭人笑柄的?這讓落府以後怎樣在落城立足?你是一城之主,其他人會怎樣看你?你有想過麼?”冷鳶夫人一臉不屑地看著洛紫汐。
“這個冷鳶夫人您不用擔心,我自會有辦法的,隻要她在府中名正言順就可以了。”落錦淵抬眼看向冷鳶夫人,目光意味深長,嘴角略微上揚,一個邪魅的笑容展現。
冷鳶夫人一驚,眼神有些恍惚,但轉眼卻又是滿臉的不悅,忽的站了起來,手一拍身旁的木桌,茶杯搖晃了好一會:“落錦淵,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好歹也是這府中的大夫人!”
“那又怎樣,說到底也隻是個不受寵的!”落錦淵冷笑兩聲,背過身去,“如若冷鳶夫人沒事,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你!”冷鳶夫人氣的說不出話來,伸手指向落錦淵,不停的顫抖。
“錦淵,休得無禮。”一身藍色水袖長裙的月染挽著落老爺走了進來。臉上有些許責怪地看著落錦淵。
落錦淵立馬走上前來:“孩兒向母親,爹爹請安了。”
月染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冷鳶,屈身:“若錦淵有何不對的地方,妹妹代他向姐姐賠不是了,請姐姐莫放在心上。”
冷鳶哼了一聲:“賠不是就算了,你這當母親的是怎樣教育兒子的!難道就教他怎樣頂撞長輩麼?!”
“算了,冷鳶,月染都代淵兒向你賠不是了,再說淵兒年紀尚小,難免會有些無心之話說出口,你就彆怪他了。”一旁的落老爺看了看冷鳶,語氣中夾雜著不滿。
“老爺!”冷鳶還想說什麼,卻咽了回去,隻是憤憤的看了看一旁的月染和錦淵,“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去了。”冷鳶向落老爺行了個禮轉身離去了,一旁的纖落塵看了看落錦淵,也退了下去。
“母親,我想.....”落錦淵向前幾步,目光堅定的看著月染和落老爺。
“想讓她留在府中是麼?”月染打斷了他的話,輕笑兩聲。
“母親,您知道?”落錦淵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月染。
“我和你爹爹已經知道這事了,你爹爹也並不反對,隻是若要她留在府中,可是要有名有份的。”
落老爺點了點頭,抬眼看向洛紫汐。
錦淵笑了笑:“這個母親您放心,我會讓她當城主夫人的,那就請母親和爹爹替孩兒選個日子成親吧。”
一旁一直未語的紫汐上前一步,向著落老爺和月染行了個禮:“落老爺,夫人,我以前雖以賣唱為生,但絕不會給落府抹黑,也不會給城主添麻煩的。”
“哈哈,夫人,那擇日給他們成親吧,咱們也該是時候抱孫兒了。”落老爺仰頭笑了幾聲。
一旁的月染也是笑麵如花:“那我立馬派人去準備,錦淵你可要好生待她,切不可讓她受半點委屈啊。”
“孩兒知道了。”落錦淵看向紫汐,輕撫她的發絲,嘴角浮上一抹令人無法察覺的笑,甚是詭異。
這一切,儘收紫汐眼底,指尖一點,一縷縹緲輕煙躍然升起......
次日,落府燈光燭影,笑靨如花。
屋外,一襲橙黃色,一把青紗薄麵扇,一滴清淚緩緩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