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能夠說的,也隻有‘對不起’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推脫之詞了。
但是一句也好,
無論是救贖,或者寬恕——
我也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
柳君說的話實現了。
在我離開前,他達到了我的目的。在我萬分感謝的向他鞠躬時,他微微一笑,似乎鬆了一口氣一般的對我說道:“其實,因為是八重君。我才有那麼大的把握。”
我的笑微微的僵了一下,隨即才斷續的說道:“是、是……麼?”微微垂下眼瞼,調整好表情,我抬起頭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對柳君說:“那還真是感謝誇獎了!”
言畢,我快步的離開。
從小到大,聽過的誇獎便已不計其數。
但是,沒有那一次,會有這麼大的喜悅。
理所當然的念頭,一直在我的心底駐紮。
為什麼會有人誇我?——因為我是八重黑曜啊!
所以,理所應當的,聽著這些誇獎,泛出自身耀眼的光芒。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著斂芒?
大約,是在加入冰帝之後把。
因為,冰帝有比我更加耀眼的存在,目前的我,似乎和他比起來,還差那麼一點。不過,沒關係。我有自信,在畢業之前,一定可以超過他!
跡部景吾,SAMA。
來到一旁的休息區,我聽到了從包裡麵隱約傳來的鈴聲,疑惑的快速走上前,將剛才那些不好意思全部丟開,隨後從包裡麵取出手機,看著熒屏上不斷閃爍著的“副手-煙”我快速的按下了接通鍵。
“莫西莫西,我是八重,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黑曜,我是煙!】
是煙的聲音。
急切,但是卻又帶著一點興奮。
【‘那個人’的資料我找到了。】煙快速的說著,話語間不帶絲毫的停頓。
一絲驚訝躍上我的眉頭,隨即是緊接而上的喜悅。
“真的?”
我聽到了自己不自覺的反問聲。
【嗯!】煙在電話裡麵重重的應了一聲,隨即繼續說著:【具體的,我待會傳到你的手機上。】
“謝謝。”我鬆了一口氣,聲音也不自覺的輕鬆了起來。
【不用!我們倆誰跟誰啊?還需要說謝謝嗎?】煙打趣的聲音,繼續傳來。話音一轉,煙繼續說道:【不過黑曜,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我現在就掛電話給你傳郵件了。】
“嗯,再見。”
掛斷電話,我鬆了一口氣,保持著舒心的微笑,將手機放入了包裡。坐在休息區,準備看正在訓練的這一群人,卻也不知道是否是柳君和煙掐時間掐的太準,在我剛剛過來掛斷電話不久,立海大的一群人,便結束了訓練,向著我這邊走來。
遠遠的,便看到了保持著微笑的娃娃還有一旁氣急敗壞模樣的小笠原。
我掩唇笑了起來。
“噗哩,黑曜什麼時候來了?”
“哎呀,狐狸你太傷我心了,竟然連我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你的紳士風度呢——”
我語氣戚戚,但是麵上卻是一派玩味。
“柳生?”
訓練結束後,帶著一臉壞笑,卻在見到我後,露出些許驚訝的銀發少年,是有著一雙碧綠色的狐狸眼的仁王雅治(誤!),而他身邊我卻沒有看到如同連體嬰兒一般在一起的柳生(大誤!)。所以我故作驚訝(大大誤!)的問出我的疑惑。
“仁王”的眉角抽了幾下,隨即原本戲謔的語調變為正常。
“被發現了啊。”“仁王”伸手抓上頭發,扯下頭套,露出下麵俊逸而儒雅的麵龐,“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他從上衣的口袋裡麵取出一貫的眼鏡,將其帶上遮住他的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嗯——”我掃視一場,“這個主意是狐狸得把?他人呢。”
柳生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哀悼什麼。
“在更衣室裡麵。”
“很好。”我笑著點點頭,“柳生你幸苦了。”
“……”
柳生不留痕跡的退後了幾步,臉上似乎上寫著:搭檔不是我不義氣而是敵方火力太威猛我方戰鬥力不敵啊!
我微笑。
“柳生,你知道你們的破綻在哪裡嗎?”
“?”柳生配合的麵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來。
“首先,你遺漏了狐狸嘴角的饞痣。”我用扇子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手心。
“第二,狐狸眼和桃花眼之間有著細微的區彆,觀察仔細的話,可以通過眼睛來辨彆。畢竟你們兩個瞳孔的顏色不相同。”我看著暗暗點頭的柳生,微笑。
“第三,你們的語氣、聲調有著細微的差彆,不過很細微,一般人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掉。”
我注意到,柳君的筆開始“唰唰”的動了起來。
“第四,你們兩個的擅長的手不同……”
我絮絮叨叨的說著,故意拖長時間,等待某人出現。
“而且,狐狸的皮膚實在是太白了!”最後,我斬釘截鐵的說道,麵上很是認真。而除了柳君之外,眾人額角都微微的冒出了黑線,除開精市、弦一郎師弟和柳君,大部分的正選都向後退了一步。“狐狸COS柳生你還好,發套一上,眼睛一帶,因為是專業的緣故,他的相似率比你高很多!”
好吧柳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擊你的誰叫你說我暴力就算了還擺在麵上我可是為了兄長大人口中的完美淑女而努力進發的柔弱少女啊(超級誤!)而且你說我暴力也就算了看在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忍了但是你為什麼要擺在麵上啊啊啊那個誰說我想多了家夥給我拖出去繞東京跑一百圈啊一百圈一個少女的戰鬥力還能夠強的過兩個大男人嗎混蛋!
“太鬆懈了!”站在一旁的真田師弟似乎是不忍看我再數落柳生和仁王(超超級誤),開口打斷我的話,“明天開始一個星期內柳生和仁王的訓練菜單翻一倍。”
我在心裡微笑,可是麵上卻露出驚訝狀。
“柳君,這個變裝的技巧性,和網球訓練有什麼關係?”
柳君默默的彆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