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為什麼……沒有,光?】
倦怠的睜開眼睛,身體似有千斤重。有著一頭柔軟栗發的少女揉著額角,緩緩地從地上起來。嘴裡不住的喃喃,並且下意識的四處張望著。
【這裡是哪裡……】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耳畔傳來輕柔而溫婉的女聲,渙散的目光逐漸的彙聚,栗發少女緩緩地抬起下巴,目光向上。入目的,是白皙的過分纖細小腿,以及遮住垂落下來的白色裙邊。微微地垂下眼瞼,栗發少女開始在記憶中搜索。
【喂喂,難道我穿越到哪部漫畫裡麵來嗎?】因為這一切實在是過於陌生,栗發少女眼裡快速地閃過了一道光芒,隨後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少女伸出手指,將些微淩亂的碎發梳順,嘴角微揚,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了,彆玩了。大姐姐,你小說看多了嗎?】
被栗發少女稱之為“大姐姐”的存在,是一個穿著白裙的女性。她就站在栗發少女的麵前。在栗發少女的角度,可以看見她近乎曳地的長發,膚色也較之一般人更為的白皙。甚至就連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她靜靜地聽著栗發少女的話,隨後,淡色的薄唇勾勒出一抹譏諷至極的微笑。
[真實亦或者虛假,你很快就知道了。]
○●○—
我站在醫院門口,看著熟悉的景色,忍不住歎息。
娃娃……
我實在想不通,我們去立海大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什麼,偏偏那一次就會遇上如此橫禍?真是邪門了,先不提那些所謂的挑戰事件,以及被莫名其妙抹黑的後援團,娃娃這次我真的生氣了。
如果之前隻是火氣被壓抑的話,那麼現在,火氣大概已經被引導了出來。
握緊了手中的鮮花,我快步的踏入了醫院的大門,按照記憶中道路拾級而上,來到娃娃的病房。
門是緊閉的,我轉動著門把,聽到“哢嗒”一聲後,推開門。入目的,仍是記憶中的那般蒼白慘淡。娃娃就躺在靠窗的那個病床上,麵色仍然是蒼白的近乎於透明。輕輕地將門合上,我用輕緩的腳步來到病床前,將逐漸走向枯萎的花取下,換上剛買的,還沾有露水的康乃馨。
站在病床前,看著娃娃的麵孔,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娃娃隻是睡著了,所以腳步才會儘量放緩,動作也輕了起來。
——這樣,就能夠讓娃娃多休息一會了吧?
我是這樣想的。
睡著的娃娃很是安靜,和平常判若兩人。
栗色的碎發散落了整個枕頭,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給她的發絲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圈。
“呼~”歎了一口氣,看著快要滴完的點滴,我取過絲帶將換下來的花紮好,隨後拿過花走出病房。
順手將花扔在病房前的垃圾桶裡,我快步前往護士的值班室。
雖然知道一個小時,會有一次巡邏,由值班的護士,查看病房的狀況,並且記錄換水。但是我還是想親自去一趟值班室,不僅是想要證明躺在402病床的古木娃娃也是有人在意的,還有想問問娃娃的病情。
“……麻煩了。”我目送值班的護士遠去的身影,輕聲開口。
“八重桑真是有禮貌好孩子呢~”正在書寫著病例的吉田夫人看著我,笑眯眯的說道。“和某些家夥完全不一樣。”說到此她的表情有些憤憤,可似乎又想到了我的存在,於是訕笑著道歉道:“抱歉,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心裡麵的話說出來了呢,真是讓你看笑話了。抱歉抱歉。”
“沒關係。”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嗬嗬,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吉田太太笑了起來,“福山醫生正好沒事,就在隔壁。”
“謝謝。”
道謝之後,我轉身向著隔壁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福山醫生看起來大約四十來歲左右,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整天笑眯眯的看起來十分的寬和好想與相與,但是十分詭異的,看起來好欺負的福山醫生,卻沒有任何一個病人可以從他身上討到便宜。
該乾嘛乾嘛,該多的不多一分,該少的,也不會多拿,同時因為精湛的外科技術,福山醫生享有名譽。這也是我選擇指定福山醫生作為主治醫師的緣故。
“呀嘞,八重又來看古木嗎?”剛剛進門,福山醫生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衝我笑道。“真是一個關愛社員的好部長啊。”
“不,”我搖了搖頭,“這本來就有我的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