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和忍足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我無奈的坐直身子,仁王的臉色有點陰沉,把我的手抓的很緊。
我對著跡部微笑著道:“你也在這裡啊,跡部。”
跡部站在我對麵抱胸,打量我半響,微笑著道:“啊恩。”
我有點的尷尬的看著在一邊陰森互瞪的忍足和仁王,真是少年心性!說起來忍足應該屬於心理比較成熟的類型吧,聽說喜歡的都是成熟的大齡女青年,怎麼現在和仁王做這麼幼稚的表情,就像搶不到玩具的小朋友。
仁王拉我站起來,隻是朝跡部點下頭,就拿起球具,準備走人。
我有點尷尬的朝跡部點點頭,微笑著道:“那我們先走了,bye!”
跡部無可無不可的一笑,忍足則臉色更加陰沉,看著我的眼神甚是幽深。我其實一點也理解不了忍足的這種姿態,按說對於一個聊的來的網友,還算是損友,他到底為什麼作出這種深情的樣子。
我回頭打量仁王,他仍然緊抿著嘴,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微笑著道:“我現在肚子好餓,說起來,好像還沒吃早餐呢。”
仁王看著我眼神有點噴火的趨勢,憤憤道:“那你怎麼不早說!明明身體不好,還不注意。”
我看著這樣的仁王有點想笑,沒想到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劃過腦膜,感覺整個人像被尖利的武器劃破腦袋,一陣白光閃過後,整個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無法控製的往前麵撲倒。仁王驚恐的喊聲都變得遙遠起來,純淨的黑暗襲來,我忽然覺得這種黑暗帶著一種讓我放開一切的輕鬆。
我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一束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空氣中的微塵在陽光下翻滾。屋子裡很安靜,有人拉著我的手趴在床邊。我勉強抬頭,果然是仁王,一股清泉流過心底,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仁王忽然像被嚇到似的的彈起,我有點驚訝,不會是做噩夢了吧。仁王一清醒過來就立即望向我,然後輕歎口氣,燦爛的笑著對我道:“太好了,醒過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發現我的聲音有點啞,連忙清了清嗓子。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跡部和忍足走了進來。跡部走近我,俯身看了看,接著以手撫淚痣,笑著道:“啊恩,醒過來了。”
忍足站在一邊微笑的看著我,我朝他們微笑著道:“多謝你們關心。”
我正打算坐起來喝仁王遞過來的水,比之前更加尖銳的疼痛再次襲擊我的大腦,我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真想抱著腦袋去砸牆,可惜身體軟綿綿的,動都動不了,而且這次居然沒有一了百了的暈過去,我就這麼躺著忍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的襲擊,冷汗直流,渾身冰涼,想喊都喊不出來,隻剩下低低的微弱的□□,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三人緊張的大喊醫生,這一刻我隻希望醫生快點過來,或者誰來快點給我一拳,早死早超生。
被拽過來的醫生查看了我的狀況一會,在我哀求的目光下,打了一針。我漸漸的陷入眩暈狀態,真好,就這樣死了更好,我是再也不願意嘗試一遍了。
一幅幅畫麵強製性的閃過我的腦袋,讓我看的暈眩,不久它們好像有靈性似的,開始慢慢的回放,多田葵短短的一生就這麼在我麵前呈現。簡單的說就是一對一見鐘情的男女,婚後蜜裡調油的生活,製造小生命,然後走向平淡,走向冷漠。造成小女孩把所有的寄托放到愛情上麵,結果愛著的青梅竹馬居然還和最好的朋友一見鐘情,加上忽然離開人世的父母,豈止一個慘字了的。
很現實的故事,我雖然有點同情小女孩,但也唯有歎息而已。這樣的故事之前我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即使不死命的逼著我那樣頭疼。但是這樣的疼痛也是有好處的,我發現我現在忽然輕易的感覺到,我似乎會跳舞了,這是小女孩從小到大的所以感覺的堆積,就被我這麼輕易的接收了。我覺得有點歉疚,畢竟我覺得夏美和光司沒什麼錯,要我做什麼報複的行動,實在做不出來,居然一點也幫不上忙,還把彆人十幾年的跳舞心得和感覺全部接收了,實在有點汗顏。
我慢慢的睜開眼,打量一下身旁,有人,卻是光司。我忽然發現心像綠葉見到陽光似的興奮起來,我想這不是我的情緒,應該是多田葵的,難道她還在身體裡麵嗎?我真想和她打個商量,身體給她,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留戀。可惜我在腦海裡質問了很多遍,都沒有得到回應,我隻好穩穩情緒,清清嗓子,沙啞的開口道:“光司,我想喝水。”
光司醒的很快,把台燈旋亮了一點,迅速給我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送到我嘴邊,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杯。
光司放下杯子,用手探探我的額頭,動作很溫柔。眼神透著憐愛,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憐愛。我為多田葵歎息了一聲,這樣的感情不是比愛情來的更好嗎?何況她的父母給她的反麵教材,還不夠讓她對愛情絕望嗎?
光司看著我低聲說道:“嚇死我了,你都睡了兩天了,再不醒過來就危險了。”
“其他人呢?”我嚇了一跳,看個故事而已居然用了兩天,難怪肚子這麼餓,我看了看生理鹽水的點滴瓶歎口氣,這種東西果然無法滿足人類對食物的渴望。
光司一臉你很沒良心的表情說道:“剛醒就惦記那小子了,他睡在隔壁房,死賴著不去上學,說到這個,忍足侑士怎麼也呆著不走,病房這麼好睡嗎?還是你在劈腿?”
我有點暈,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被光司給逗的,我懶懶的開口:“怎麼辦,本人魅力太大!不過我現在隻想吃飯,我快餓死了。”
“不早說,你等等。”光司迅速跑了出去。
我有點納悶,這麼晚,他跑哪裡給我整食物呢,我看了看表,淩晨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