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介站在那裡沒有動,直到我走到他跟前,才用手輕輕的碰下我的腦袋,微笑著走在一邊,他隻是對忍足點了點頭,就拉著我向樓下走,我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沒動的忍足,微笑著揮揮手,眨眨眼,忍足用手推推眼鏡,衝我扯扯嘴角微笑,顯得非常無奈。
來到餐廳,跡部和網球部正選已經一桌坐好,涼介顯然也是有特權的,我和他單獨在一桌,和跡部他們隔著相望,也許是我走的太慢,忍足居然比我還先到。
涼介和跡部打過招呼,眾人便開始吃起來。我並不喜歡吃西餐,儘管涼介給我切好牛排,但是我仍然懶懶的沒有胃口,隻吃了一點點就放下刀叉,端起果汁慢慢的喝著。
涼介看我一眼,皺眉道:“怎麼吃那麼少?不合胃口嗎?”
我微笑著道:“隻是沒有胃口而已。”
涼介靠近了我一點,低聲問道:“你和景吾到底怎麼回事?”
我放下果汁,挑挑眉毛微笑著道:“可能我觸犯了他的驕傲吧。”
涼介望著我一臉深思,接著歎口氣,狀似無奈的又碰了碰我的頭,無視我皺起的眉毛,我很討厭這種親昵的方式。
手機鈴聲響起,是仁王的,我微笑著起身,接起電話,一邊慢吞吞的走向門外。
“開學了,你又在吃不二周助的午餐吧。”仁王的聲音有點憤憤。
我歎口氣,無奈道:“要是能吃上周助的午餐,我也不會這麼難受了。我現在在冰帝上學呢。”
“冰帝?跡部?”仁王的疑問意味不明。
我撫撫額頭,聲線低沉的笑著道:“我現在沒有任何選擇權,你以後可以稱呼我為木偶,嗬嗬。”
仁王在那邊沉默良久,聽著電磁波微微的沙沙聲,我有點無奈,果然,還是刺激到驕傲的少年心了呢。
“我希望我現在能夠快點長大,也許那樣我還有抗爭的機會,是吧。”仁王的聲音透著無奈的苦笑。
我對著冷空氣哈口氣,看著白霧慢慢的散去,笑著道:“也用不著那樣氣餒,現在的我孑然一身,如果他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呢,雅治,你要給我一點希望,嗬嗬。”
仁王緊張道:“你可不能做傻事。”
我捂著肚子笑著道:“怎麼可能需要做傻事呢,我可是很怕疼的人呢,啊,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我先掛了,你不要太擔心我,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的。”
我回身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明顯怒氣衝天的跡部,餐桌旁忍足意味不明的目光,不遠處涼介的審視,以及網球部眾人莫名其妙的眼神。有點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惹到跡部大少爺的,難道因為我不喜歡吃西餐?
跡部很快的穩住了他的怒火,平靜的從我身邊走過,腳步刻意的保持著優雅。我微笑著扯扯臉邊的頭發絲,有點無奈,跡部的怒火果然有夠長的,不就是一個吻麼,歎口氣朝涼介攤攤手,我也手插口袋,慢悠悠的晃向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