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道:“不客氣,我也沒幫到什麼。”
他說的是日語,不是很地道,而我說的是中文,非常地道。他有點詫異,往亭子裡打探了一下,在跡部的那裡停留了一下。
“你的中文說的很好。”他微微露出的笑容。
“恩,我也這麼覺得。”我挑眉微笑著道。
“這是我的名片,也許我們可以交一個朋友。”他遞過來一張名片。
我雙手接過,有點感歎,原來今天不是來約會的,是來結識陌生人的。不過我很開心能夠認識他,他叫李鎔基,這讓我不得不想起朱總理,我又一次感歎,這個世界可真是奇妙。我收好名片,揚揚手機道:“你的號碼已經在裡麵了,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楊陽,陽光的陽,我住在東京。”
“很高興認識你,那麼以後有機會一起聊聊。”他握了握我伸出的手,然後轉身嚴厲的看了一眼已經在一邊乖乖淑女狀的小女孩,轉身就走,小女孩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給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揮揮手,歡快的跟在他後麵。
直到他們走遠,我才有點落寞的走回涼亭,眾人的眼光很好奇,但是我不想給予解釋。
“沒想到你會說中文,啊恩。”跡部手撫淚痣,眼神銳利。
“哦,我還會很多東西呢。”我聳聳肩膀,拿起蛋糕咬了一口。
伊藤在一邊輕聲的說道:“你不是說忘記之前的事了嗎?”
我看了她一眼,有點不耐煩,偏頭對仁王說道:“雅治,咱們回去吧,今天起的太早,我現在好想睡。”
“好。”仁王拉起我的手,站起身,朝幸村說道:“那麼精市以及各位,我們先走了。”
幸村的微笑有點僵硬,他看了看雅治點了點頭,掃過我的時候,眼神有點冷。伊藤在一邊臉色發白,拚命忍著怒氣。跡部的臉色有點黑,不二朝我微笑揮手,手塚隻是向我點了點頭。我把半個身子靠在仁王身上,打了個嗬欠,悠閒的踏出涼亭。
仁王帶著我七拐八彎的,終於走出園子,他一直很沉默,直到出了園子,才偏頭看我說道:“不要在意她說的話。”
我微笑著道:“我沒那麼脆弱呢,隻是討厭被他們打攪了心情而已,這可是我們的約會呢。”
“噗哩,嗬嗬,你可真任性,連假裝一下都不肯呢。”仁王笑著道。
“我又不靠他們吃飯,裝什麼裝。”我打了個嗬欠,懶散道。
仁王撥開吹到我嘴角的發絲,桃花眼滿是笑意,“這麼困的話,等上車好好睡一覺吧,檢驗一下我的肩膀最近是不是長肉了,最近我有努力吃東西呢。”
我失笑著掐掐了他的胳膊,“嗬嗬,確實有點肉了,長勢不錯。”
“你還真是!”仁王一臉拿我沒辦法的表情。
我笑著眨眨眼,走上電車坐好,仁王在一旁坐下,我立即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目養神。
“雅治,以後約會一定要離開東京很遠,或者看見認識的人轉身就走,真是太討厭了,每次都能遇到打網球的。”我掐了掐仁王的手心低聲道。
“嗬嗬,好。你很討厭他們?”仁王失笑道。
“哼,倒不是很討厭,隻是他們好像無處不在。”我無奈的歎氣。
“那麼下次我們去北海道吧。”
“好。”我迷迷糊糊的答應,墜入夢鄉。
後來,我想,如果當時候知道接下來的事,我一定會珍惜那一天,一定會甩掉多餘的燈泡,一定不會在車上睡過去,可是人生終究是沒有後悔藥的。我和仁王就像人世間所有的愛情故事一樣,每逢一對男女兩情相悅的時候,討厭的礙事者紛至遝來試圖拆散,以期達到某種悲劇性的審美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