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跡部哢的掛斷電話,不知道在忙活什麼事。
我還沒來得及扔掉手機,居然又來了電話,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疑惑接起。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居然讓他如此消沉,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嗎?你到底哪點好,讓他對你這樣念念不忘,嗚嗚。。。。嗚!多田葵,這個賤女人!”
一個女聲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我有點迷惘。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聲線嘶啞,說實話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正要掛斷,卻聽見仁王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
“你在乾什麼?”仁王的聲音透著惱怒。
“我在乾什麼,嗬嗬,我就是要告訴她,你還愛著她,你這個膽小鬼,你這個懦弱的家夥,我憑什麼要對你念念不忘,憑什麼我無論怎麼付出都得不到你的一個正眼,憑什麼,嗚嗚。。。。”
前川女經理的聲音透滿憤恨和悲傷,哭的嘶聲竭力,仁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儘管我多麼希望他至少說一句什麼,即使是隨便的一句,可是並沒有,電話被掛斷,看起來事情不是我能插手的了。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仁王對我的心意呢,除非我是傻子。
我將手機扔得很遠,眷戀的大床也不能給我任何溫暖,我的質問透不過這個空間,全部是暖色調布置的房間,都開始顯得陰冷,我顫抖著抱起胳膊,小腹開始一陣一陣的抽疼,我苦笑,應該是心疼才對,怎麼小腹也跟著鬨了起來。
現在我真的想要一個溫暖的懷抱,至少不是空蕩蕩的房間和冰冷的空氣,光司居然恰好回家住。我哆嗦著爬下床,一定要喝點什麼暖暖肚子,否則這疼痛會把我直接痛昏過去,多田葵走的倒是輕鬆,給我的身體卻是如此的羸弱。
顫抖著手泡一杯牛奶,我歎口氣抱著毯子躺在沙發上,牛奶很燙,我隻能抱著杯子看著茶幾發呆,以轉移視線。
居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這個時候會是誰呢?說實話,我並不想動,可是門鈴一聲蓋過一聲,吵的我肚子更疼了,我站起身慢慢的挪過去,居然是跡部,這麼大晚上的。
他居然是來給我送藥的,居然還有一些暖胃的甜湯。他有點不好意思的遞給我,我顫抖著接過,雙手無力,一隻手還要握著熱水袋暖著小腹。
“這麼嚴重嗎?”跡部看著我皺眉,拿過袋子並把我扶住,真是一個溫暖的懷抱,我想,我現在該死的非常需要一個擁抱。
我毫不客氣的把重量加到他身上,坐到沙發上也不願意挪動,跡部抱著我的胳膊僵硬的坐著。我雖然覺得這樣做不太對,好像並沒有對跡部承諾過什麼,連表示都沒有,他想牽手,我並不阻止,可是我也沒表示過我會讚成,我這樣自私的汲取他的溫柔,是不是太過無恥!可是現在,就是一會兒,一點溫暖都能讓我留戀。
半響,跡部拿出藥一一遞給我,“先吃藥吧,再喝甜湯。”
他說的有點氣惱,我扯起嘴角,無奈笑不出來,隻好一樣一樣的吞下,他居然還帶來礦泉水。。。簡直想的太周到了。
跡部顯然沒乾過喂甜湯這個活兒,僵硬的姿勢,神色認真,相當小心翼翼,卻讓我覺得異常的溫暖,以及濃濃的虧欠感覺。
甜湯雖然溫暖了胃,身體也好像暖和了一點,但是疼痛並沒有減少,冷汗開始從額角滑下,我覺得是不是如姐姐描述的生孩子一樣的痛苦,這簡直要人的命。
跡部站起身抱著我進房間躺好,扯好被子,站在那裡半響不做聲。我躺著被子裡又冷又疼,空調開得再熱都敵不過體溫讓人舒適。
跡部打開房門似乎要走,我似乎又要陷入一個人的狀態,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忍受讓人煩躁而難受的疼痛。
“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我閉著眼,說出自己的想法,卻又非常的難受,該死的仁王,為什麼不是你出現在我身邊呢。我索性咬牙道:“可以抱著我睡嗎?我真的好冷,也已經厭倦一個人呆著了。”
跡部呆站著沒動,姿態僵硬,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不可置信。隨即開始緋紅一張臉,他好像掙紮了好半響,隨即打開房門出去,並沒有給我任何回複。
真是丟臉透頂,我歎口氣拿被子蒙著腦袋,明天我該拿什麼臉去見他呢!真是太過莽撞了!我想,真是倒黴的一天,難怪女人這幾天做什麼都發揮失常,我今天也算是大失水準,居然能說出這麼不過腦子的任性話語。
無論我怎麼糾結,也無法緩解疼痛,不過止疼藥似乎起了一點作用,我感覺大腦開始有點懵懵的感覺,其實這也不過是麻痹神經罷了,真是一種治標不治本的方式,不過於現在的我來說,感謝都來不及,也許昏睡過去,明天就當什麼都沒說吧。
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進房門,這讓我警覺起來,竭力睜開眼一看,居然是裹著浴巾的跡部,他紅著臉看著我,一隻手撫著淚痣,“睡衣呢。”
我都開始不好意思起來,指了指衣帽間,他走過去半響,穿了一件藍色的浴衣出來,帶子紮的很鬆,看起來仍然有點緊,我很想說,這件是我穿過的,但是想到他說過不穿彆人穿過的衣服,我很識相的閉嘴,因為我的衣櫃裡,已經沒有新的了。
跡部在我床前呆站了一下,才掀起被子躺倒床上,關上燈,他並沒有靠近我,床很大,我現在有點恨死這張KING SIZE的大床,但是既然有個人形暖氣在旁邊,我隻好自己移動身子靠近跡部溫熱的身體,他僵硬了半響才伸手將我摟在懷裡,沐浴露香味混合著他的淡淡的玫瑰香水縈繞鼻息,他的心跳很有力,一個讓人安心、舒適、溫暖的懷抱,也許是這個懷抱,也許是藥的作用,我很快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