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介也上了車,他坐在我和跡部對麵,憤怒的瞪著跡部。跡部抱著我不鬆手,我本來就已經疼的沒有說話的力氣,連掙紮都懶得。而且,這時候,保住小命要緊,人在真正的疼痛麵前,唯一想到的是如何緩解,或者是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之類。
沉默的到達公寓,我唯一的要求是,熱水,我要浸在熱水裡,我不想去管生理期不能泡澡的注意事項。涼介跑去浴室給我放水,跡部則把昨天晚上的藥找出來給我吃。
我很老實的一一照辦,跡部的臉看起來仍然憤怒,我也隻能稍微感歎一下,我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人,經常需要彆人照顧,還喜歡逞強,這到底是哪門子的所謂成熟。
跡部把我抱到浴室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因為我根本沒力氣來脫褲子和衣服。
“給我脫掉外麵的褲子就好。”我已經顧不得所謂的矜持,跡部又開始緋紅一張臉,他看了一眼涼介,涼介轉身便出了浴室,並關上門,跡部迅速給我脫掉外麵的褲子,然後扶我坐在浴缸上,就低頭出門。
我勉力脫掉內褲,滑入溫暖的浴池裡,終於算是舒服一點了。現在算是有時間來為自己今天的莽撞仔細的後悔一遍了,我最近確實把日子過的非常糟糕,本身也挺倒黴。
還好是在我房間的浴室,我在衣帽間穿好睡衣,便躺在床上蒙著被子,我決定鴕鳥的忘掉今天的一切,最好從昨晚開始忘掉。
有人敲門進來,是跡部,他走到我床邊低聲道:“冷嗎?”
“好多了。”我扯扯嘴角,沒有扯出微笑。
“那你好好休息。還有,對不起,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跡部看著我說的非常誠懇。
“你沒有對不起我,真的,我今天太任性了。”我苦笑道。
跡部望著我的目光又開始憤怒起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對我說的話那麼憤怒,我覺得我很通情達理,很替彆人著想的。難道,真如姐姐說的,我是一個任性而又不自知的人嗎?
“好好休息。”跡部深吸一口氣說完話就轉身出門,看起來忍怒火忍的相當辛苦。
我其實還想麻煩他給我一個電熱水袋,但是顯然不合時宜,隻得蜷縮起來將就躺著了,何況空調開到了30度,房間已經夠暖和。
可是終究不行,小腹冰涼的抽疼仍然在繼續,我隻好爬起來把電熱水袋按在插座上,沒想到跡部又轉身進了房門。
他的怒火好像還沒有消掉,我開始歎氣,難道就因為我喊了他一句跡部,他也能生氣那麼久嗎?還真是相當長的憤怒,抑或是涼介對他說了難聽的話吧。
跡部盯了我半響,又開始吸氣深呼吸。我都要開始擔心,他這樣忍下去,會破壞肝功能。
我爬上床,用枕頭堆起來斜躺起,感覺舒服很多,我歎口氣問道:“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