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銀劍被長鞭一卷,登時脫手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地落到了正在說話的君池身邊。
他抬頭望了望場上的情形——又輸了一名衡山弟子。
風夙站在台上,十分淡定地問道:“還有哪位要上來比試?”原本還鬨哄哄的人群此時卻沒了聲音。大抵是看風夙那鞭子舞的出神入化,大家都不過是來比武娶美人的,沒必要傻到把命送在這兒。
風夙橫眼一掃,滿場的人都禁了聲——這也難怪,現今滿場的都是年輕人,最老也不過三四十歲,長老級的人物都蹲在老巢裡沒有出來。沒人撐場麵。
風夙很滿意,覺得自己可以回去向三皇子交差了。剛想下台來,卻驀地看到前排座位上交談甚歡的兩人。因著全場都靜著,女孩的聲音又脆,兩人的話清清楚楚的傳了來。
女孩道:“你怎麼不教我長鞭呢?舞起來多好看,多威風,多飄逸呀。”
男子很不屑的回答:“能不能不要問這樣白癡的問題?我自己都不會長鞭,還教你?再說了,那東西拿著多笨重,多累贅,多不趁手?”
女孩若有所思:“唔~~”想了想又不甘心:“可是看起來蠻厲害呀。”
男子道:“那算什麼?難道你的玉笛不厲害?”
兩人旁若無人,津津有味的談論著鞭子問題。
風夙握了握手中長鞭,實在不能容忍有人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的鞭子笨重,累贅,不趁手。
這是侮辱,不僅侮辱了自己的鞭子,更是侮辱自己——他這樣想。
“這位英雄隻顧嘴上說話,怎麼不上台比試?”風夙開口道。
秋妍還在說話,沒聽到他講話。君池雖然聽到了,可他覺得不重要,沒必要搭理。
於是,兩人繼續旁若無人。
這行為看在風夙和在場眾人的眼裡可就是挑釁了。無視彆人,可是對彆人最大的侮辱啊!
風夙足尖一點,從台中落到了兩人麵前。長鞭一指,分開兩人,語氣也沒了初始的客氣:“上台。彆坐在下頭做縮頭烏龜!”
君池這才懶洋洋的站起來,展開折扇輕揮:“對不住了。在下是衝著榮小姐來的。對你麼?沒興趣。”
風夙著實惱火。長鞭一甩卷落了桌上的碟子。
秋妍因著風夙對君池出言不遜,心中很是不滿。此時見風夙跟盤子過不去,當下回過頭來對君池說道:“本來還覺得鞭子挺好玩的。現下可覺得不好玩啦~~。”
風夙以為秋妍怕了,很有些挽回麵子的自豪。
卻在聽到秋妍下一句話的時候,徹底炸毛。
“舞鞭子的不敢跟人動手,隻會拿死物出氣。還罵彆人是烏龜,我看呀,他才是。他全家都是!”秋妍向來和君池在一起,也不很忌諱這些,卻不知這句話說出來,是大大的不妙。
先不提,被這句話氣的想揍她的風夙;就連滿場上的武林人士也直怪她不懂事。她這句“烏龜”可是把三皇子也罵進去了。
風夙怒火衝天,一鞭子向秋妍甩去。
場上眾人雖然覺得她不懂事,可這樣嬌滴滴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也不忍看她遭難,早有人準備出手。
卻不料,那姑娘仍是笑語盈盈,直到鞭子近在眼前了,才輕巧巧一躍,早從席間飄了出來,穩穩地落在場中空地上!
秋妍躲過了鞭子,轉頭嗔怪君池:“鞭子都快打到我了。你也不知道幫幫忙。”她不忙著躲,就是等著君池救她呢。隻可惜,君池又讓她失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