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錢途還沒有衰到連師父都拋棄得地步,老者從木屋中施施然走了出來。
“徒兒怎麼現在才回來……這二位是?”
裝裝裝,你就裝吧,還摸胡子咧。“這二位是剛才徒兒在林中遇到的,似乎是有事想要見您。”
錢途回頭望向那二人,卻見二人都皺起眉來。
“徒兒?”司徒看向錢途的目光讓錢途大呼不妙!對啊啊剛才說的是老頭兒是我爺爺的啊!
“小的名叫錢途,金錢的錢,路途的途。”
“哦,原來如此。”
呼,還好我腦子好……錢途擦了把汗,望向師父,以眼傳神。老頭兒你剛才都看到了吧這兩個不是善茬啊快把他們搞定啊不然被搞定的就是我們了啊!
誰知老者瞧了一眼就避過錢途的目光,朝那二人開口道:“不知二位尋老朽所為何事?”隨後又將目光轉向其中一人,“莫非是這位公子受了什麼傷?”
司徒笑著作揖,“先生好眼力,我們公子之前為奸人所暗算,中了毒,還望先生能相助,事後我等必將好好答謝先生。”
老者點點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朽自然鼎力相助。徒兒,還不快領兩位公子進屋!”
錢途這才回了神,將那二人帶進屋去。
那什麼堡主中毒了?我怎麼沒看出來?還有那老頭兒,分明是衝著人家最後那句【好好答謝】才答應的還裝什麼醫者父母心……那個司徒倒有有點眼力見兒嘛,知道禮多人不怪有錢好說話。
將那二人領進屋去後,老者便讓中毒的那位坐在屋內僅有的床邊——對,僅有。錢途很杯具地睡地板——為其把脈。
司徒站在一旁,關切地望著二人,倒是錢途儘量在往後退,思索著萬一他們倆目的達成殺人滅口自己該怎麼跑路。
“……”老者眉頭皺了皺,司徒立馬緊張地問是否有大礙,隻見老者搖搖頭,道,“這倒是不難治,隻是體內真氣這麼亂,還衝得這麼厲害,真虧這位公子能撐得住,外表看來還顯得與常人無異,倒是英雄出少年啊。”
……拍馬屁。錢途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家師父,全然忘記自己剛才比他還能拍。
此時的司徒和不知名的青年皆是一振,互看一眼,雙方眼中都略顯驚愕。
這老先生就究竟何人……居然說唐門出了名的難醫治的“鎖”不難醫治?
可惜此時的老者還在思考著一些問題,沒能注意到那二人彆有深意的眼神。至於錢途……她是注意到二人神色不太對,但是完全不解個中真意。
“二位還請稍等,我去尋些草藥,稍後回來為這位公子煎藥。”
哇靠師父你彆自己一個人偷溜啊!錢途一急,正想上前說“一起去”然後和師父一起跑路,卻有人先他一步——
“在下與先生一起去吧。”是司徒,“在下是習武之人,對藥理也有略通皮毛,應該能幫上先生。”
啊,有人監視。錢途立刻收回向前跨了一步的那隻腳。
老者沉默片刻,道:“也好。徒兒你留下照看那位公子……啊,還為問二位如何稱呼?”
“在下司徒。”
“在下姓楚。”
老者倒沒介意這二位說話不說完,畢竟在江湖上混總要留點心眼,況且人家現在還似乎是被追殺中,給個姓而且似乎是真姓,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司徒公子,楚公子。二位喚老朽先生便是,隱居多年早已忘卻俗名。”
錢途又是一記鄙夷的目光。
倒是司徒和楚氏二人微微點頭。
“徒兒你照看著楚公子,老朽與司徒公子去采寫草藥便回。”
“……是。”
糟糕了糟糕了!差點忘了那老頭兒的輕功好得不得了!他要甩了司徒自己一個人溜應該不難吧?居然扔下你任勞任怨的徒弟啊啊是因為有我就沒法跑了所以被扔下了麼你個無情無義的老東西敢跑了我要你好看啊——!!
在錢途的呐喊中,老者與司徒已經雙雙離去。
沉默。
錢途轉過頭,視線對上身後的人。
“嘿嘿嘿……楚公子……”
先示個弱表示無害好了,不然待會師父跑了那個司徒回來還不宰了自己……師父啊念在徒兒這一年來含辛茹苦你要吃兔子我不敢抓小鳥的份兒上,你可千萬要回來啊……
“……哼。”對方瞅了錢途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了,鼻息內儘是不屑。
……臥槽。上帝保佑真氣繼續亂繼續衝讓你早死早超生啊被人下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RP的好貨色我還沒不屑你呢你居然先不屑我?
狹小的木屋內恢複了寂靜。
就在錢途坐在地上,頭不停地往下垂,眼皮子就要閉上睡著了的時候,忽然一聲低低的□□打破了寂靜。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