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須夷少主人還有妄言少主人光臨寒舍,畢竟這裡不好說話。
須夷揚了揚眉頭算是同意。但是我急忙和老人說,你就叫他少主人好了,不要那麼叫我。
老人就意味深長的笑,您真是一如既往的溫順懂禮貌。
結果被須夷一手抓住,你要是還想看見明天的太陽就少說幾句。
結果老人的話讓人毛骨悚然,這兒還能再一次看見太陽麼,彆忘了,這兒可是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問須夷。沒什麼,在這兒等我我想和他單獨談談。然後須夷和老人雙雙走入房間。
房間裡——
少主人,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師兄。老人扯下覆在臉上栩栩如生的人皮麵具,露出少年的容貌,他倒算是個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嬉皮笑臉的和須夷調笑。
如果沒有猜錯,那棟爛尾樓裡的幻術和結界是你設定的吧?須夷的表情很不好看。
這不是一箭雙雕麼,我想師弟這些小計謀不過是師傅師哥們教育的,你知道武夷山下來的弟子從來都不濫殺無辜的,師弟我雖然才疏學淺,比不上少主人的聰慧,但不至於愚昧,師父從我下山的那一天氣就告訴我要保住這片寶地,要保住妄言少主人,可是現在看來這不過也是個一派荒蕪的聚妖地罷了,竟然派來了少主人,是不是有點誇大其詞,小題大做?
一箭雙雕?是誰允許你不經同意私自行動的,儘然和妄言說了那麼多。不濫殺無辜,上次那個自殺的少女不就是你幻術造就的結果,的確,你的言辭和在爛尾樓之中所做的手腳的確騙過了妄言,但是你如何編出那麼蹩腳的謊言,從何而來的?真是無稽之談。
我說的問題就在這兒,許多年前這兒就是從古至今的荒蕪之地,幽冥界和魔界的交接點,四處遊蕩著鬼魂這你比我要清楚,那時這兒的名字不就是你的傑作。多麼偉大呀,那些凡夫俗子遷移到這兒來,用一時的昌盛震住了這裡的陰氣。可悲的是人們的欲望,才使平息許久的地方又開始了一次次的災難。知道活死人的血祭麼,那時就有人興風作浪,那個所謂的鄉長的一家人不過是犧牲品而已。乾出這種事的不是彆人啊,就是她的母親,說自己是神婆,我看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巫婆,連血祭這麼殘忍的事也能做出來,還有,那個女孩不是我做的是另有一股力量在操縱一切,他要再次造成惶恐,所以少主人,隻能先下手為強,你不是爭取了麼!
但是無論如何,都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其實我比你感覺的還要早,這兒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縱這一切,之後有些事他就會自己明白自己的重要,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他。
鬥膽說一下。那個易容的少年問須夷。
什麼?須夷明顯感覺他要說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私人問題呀,少主人,他不是他,那時我就一直不明白,你是不缺愛的人的,偏偏喜歡上當年的他,現在他們根本不同,我承認他是有點姿色。但你不要因為他而鬨得六界之中不得安生。你知道,六界,分彆為“人界、天界,冥界、魔界、妖界,還有鬼界”除了人界之外,並不能與我們抗衡。其他五界分彆以我們武夷山下來的弟子為敵。我想你不會忘記幾百年前這個地方發生的血洗吉祥巷的事件。
須夷歎了口氣,師弟,你隻要做好師父吩咐的事就好了。那件事我一直不會忘。我這次回來隻是怕再一次發生那樣的事,你也就安心吧。你要知道,他是我們的秘密武器。然後丟下表情沮喪的少年,摔門而去。少年趕緊拾起人皮麵具覆住臉,他的易容術已經爐火純青了,然後笑盈盈的尾隨須夷出來。
我終於看見須夷走了出來,常常的籲了口氣,我還以為暴怒的須夷已經將老人殘害在裡麵,但當他們活生生的在我麵前時,我才發現是自己虛驚一場。
然後須夷拉著我和老人道謝了以後就匆匆離開。剛出門以後他就問我,妄言,你沒有感覺不對麼?
的確,在很久之前我就感覺到吉祥巷裡流動著若有如無的能量,那是一種讓人不得安寧的能量,那是一種能夠把人推向絕望的力量,並且是催出這深埋地底的亡靈蘇醒的力量。這種力量時而無影無蹤,時而來勢凶猛,鋪天蓋地,這仿佛是一種不可掌控的力量。我告訴須夷我的發現。
須夷就拉著我遙遙指著遠方的爛尾樓,看見了麼。
這時我才發現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爛尾樓的周身有若隱若現的紫色光圈,至上而下的包圍著爛尾樓,不,不是這種力量。
須夷聽見我的話吃驚的看我。
我所感知的能量並不是如爛尾樓上的能量那樣,我所感知的能量並不是爛尾樓上的那樣呈流線形。我所感知的能量也比這遠遠要大,而且無處不在。我繼續說。
須夷的表情僵硬了,但一會兒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我是說,你沒有感覺那個老頭子不一般。
有點感覺。那個老頭的確很怪異,一個老人的眼光不應該有這樣的皎潔。
為什麼一個老人家的房子卻受不到那些怪東西的侵擾。須夷循循善誘的問了。那是因為,他的房子設有結界。
不會吧,我簡直差點吞了舌頭,死老頭,不會自己會法術吧,還在那裝瘋賣傻說自己孤苦伶仃,死了兒子,我才是受騙的人!!
算了,我最近可不可以到你家去住呀,跑來跑去的怪麻煩的。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當然可以,OK,OK。不過前提是你不要被我家嚇死。我想象著嚴肅的須夷看見我見亂成一團糟的房間,估計一定會抓狂。所以我一直逼著他表態,不管我的家是個什麼模樣,你都不要生氣先。他也點點頭,好啊,好啊。畢竟你是主人。
結果須夷看見我的房間時,昏倒在房間門口。然後半天才爬起來,唉,你的家……不敢恭維,用什麼詞來形容。讓後他望向窗外遙遠的天際,天漸漸黑了下去,遠方有一絲皎潔的月亮被濃霧遮住,天空泛起一絲血紅的顏色,像是被渲染了一般。
他歎了口氣。
一瞬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