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得很早,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漏出,屋裡隻她一人。披上大衣出了房門,院子極靜。和日向家的大院子不同,這院落小巧精致,一株高大的櫻花樹,樹下一方池塘,讓院子雅味十足。
“今天要去宗家行禮。”他晨練歸來,隻穿單薄浴衣,兩頰卻汗流不止。
她攏了攏耳邊碎發,點點頭,回房洗漱換衣。
早餐十分沉默,隻有筷子觸碰碗碟低悶的聲響。放下筷子,院外傳來李熱血的聲音:“天天,你也來向寧次道賀麼?”
他輕輕一頓,迅速掩過,她恍若未見,起身道:“我去開門。”
寧次未來得及換衣服,隨意套一件藏青色外衣等待他們。她迎進兩人,沏茶招待,退出來時與天天目光相交,她輕淺一笑,拉上紙門。
在家族中走動一圈,給長輩們行禮之事做完,已是一周。她大大鬆了口氣,起碼可以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
開春後,寧次開始忙起來。她暗自微笑,至少任務中,他們都可以輕鬆些,不必再躲避彼此的目光。
翻過一頁書,倚著軟墊,細細讀進去。這樣,她也能忘記周身變故,躲在自己的故事裡。
聽見院子的動靜,知是寧次回來了。不待她出房門,他率先衝進來,白色道袍上血跡滿滿,喘著粗氣焦急地看著她。
“天天……受了重傷,櫻不在,你能不能……”
她二話不說,扔了書隨他來到客房。李握著昏迷不醒的天天淚如雨下,她檢查了傷口,大腿動脈受傷,右手骨折以及腹部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