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仍然不常回家。他們隻在宗家麵前,保持著相敬如賓。
她不向他解釋,也不爭辯,隨他去。本就冷清的家院,越發寂寥。她整理著醫療筆記,讀很多書,偶爾寫信給手鞠,私事與公事一並寄過去。
剩下的,就是坐在櫻花樹下,整日整日的發呆,將過往的回憶,翻出來細細咀嚼,感傷和開心,重新體驗。這樣的日子,倒也過了下來。
初冬,夜風嗚嗚,吹得樹葉簌簌作響。她自來睡得輕淺,被這響聲一吵,已有些清醒。
忽而,走廊閃過一個黑影。她立刻清醒,警惕著不動,仔細辨彆。
“倏——”黑影從另一走廊再次閃過。她清晰的看見,那是人影。
輕輕抽出枕下苦無,她起身緊靠壁櫥,拉開一點門縫。
門外月華如水,寧靜安好。
猛然,黑影停在房前。
她握緊苦無,冷汗直冒。寧次不在,這賊人身份不明,倘若打起來,自己的勝率極小。
咻咻兩聲,幾支苦無準確插在枕頭上。她努力匿下聲息,紋絲不動。
一分一秒。她咬著下唇等待。
院子裡,風聲,樹葉聲,腳步聲,三聲混雜,月朗風清下,詭譎怪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