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條條的亞瑟握住她的手，拽緊。她隻好自認倒黴，躺下，閉上眼睛，眼前卻朦朦朧朧全是亞瑟。

……

“歐文！歐文！！歐文！！！”

那抹熟悉的影子轉過身來，含情脈脈卻又痛苦萬分，“夏朵……”

“歐文！歐文！！”

“夏朵……你有亞瑟了……”

“不是的！歐文！！你聽我說……我……”

歐文的臉忽地變成了亞瑟，“曼迪……”

……

夏朵霎那間睜開了眼，隻覺得分外地熱，有汗水滴落。有灼熱的氣息灑在她臉上，定睛一看，竟然是亞瑟。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守著什麼珍貴的瑰寶。

他的臉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地紅了起來。

他滿足地笑開，轉身睡去。

他們的手交疊，不曾分開。可惜，同床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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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亞瑟！！”金發的男孩子急急地跑過去，“亞瑟！陛下要殺你的父親！！”

黑發的男孩低著頭，有淚水自稚嫩的鼻尖滑落。他雙手捧著一把泥土，如此無措。他的聲音卻篤定，且冰冷，“他該死。”

“亞瑟……”歐文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歐文……歐文……我……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小亞瑟胡亂地抓了幾把泥土，看它們從指尖流逝，他用臟兮兮的手背擦了擦眼睛，“嗚嗚嗚……我找不到她了……我找不到她了……！！”

歐文低著頭，猶豫著把手探進了口袋。

“……瑪塔族！瑪塔族！！我會報仇雪恨的！！！我會報仇雪恨的！！！！”他叫囂著，他咆哮著，卻難以宣泄他的悲憤，他的仇恨。

“亞瑟……”歐文忽地把一個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這個……給你。”

亞瑟瞪大了眼睛，“這……這……這是……兵符？！你……你哪拿來的？！”

“彆擔心，是大祭司給我的……！”歐文握住他的手，“我們……我們一起……我們一起滅了瑪塔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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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修長的身影轉過來，俊毅的臉上寫滿了悲傷，“這個……給你。”

——一把巨大而古老的鑰匙。

亞瑟臉上的血色瞬間被抽乾。

歐文看著那墨黑色的頭發刺入亞瑟的眼中，頓時噴射出憤怒的火花，“為什麼……？！歐文！！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你都這樣對我——？！”

“押下去。”那聲音沒有一絲顫抖，冰冷而絕情。周圍的士兵蜂擁而上。

待到那聲音漸漸遠去，金發的少年無助地捂住了臉龐，不讓任何人看見自己哭泣的模樣。

——他不是什麼都不在意，隻是彆人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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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時年少輕狂，換得如今無限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