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或不是你的事,悲傷與否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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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拉瑪一溜煙跑進夏朵的房間,又向外張望了好一會兒才說,“亞瑟哥哥今天又帶了一個漂亮姐姐過來。不過他對那個姐姐好壞,而且那個姐姐身上全部都是血……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夏朵一滯,想了想自己行動不便的身體,道,“不了。”
“哥哥把那個姐姐關起來了呢!亞瑟哥哥人好,但是有時候也一根筋,萬一他做錯事了怎麼辦?姐姐你真的不去看一看嗎?”
“不必,他愛怎麼做是他的事。”
“萬一……萬一亞瑟哥哥給她勾引走了怎麼辦?姐姐,你真不在乎?”
夏朵加重了聲音,“隨便。那就——去唄。”
拉瑪黯淡下去的臉霎時又亮了起來,抓起她的手搖啊搖,“好好好!我就知道姐姐還是很喜歡亞瑟哥哥的!小心走!小心走!”
此時是下午,亞瑟自然不在,拉瑪便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了。她帶著夏朵不失艱難地一直走到了地下室。拉瑪輕聲道,“姐姐,那個姐姐就在裡麵。”
夏朵開了燈,立刻與一雙眼睛對上。
這就是個牢房,有直插天花板的柵欄,連燈光也出奇地暗。那雙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出奇的亮。其中似乎摻揉著一團火,要刺傷她的眼。
“洛伊絲?!”夏朵甩開拉瑪撲到柵欄上,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一身血跡的少女,“……洛伊絲?!真的是你?!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夏朵!”洛伊絲拖著一身的傷口,也撲到了柵欄上,用血跡斑斑的手握住她的,聲音顫抖,“夏朵……夏朵……放我出去好不好?放我出去好不好?”
亞瑟……為什麼要抓她?夏朵隻覺得幾天來的謎團幾欲要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先是這個詭異的地方,接著是亞瑟對她莫名的愛戀,然後是藍色的隱形眼鏡,又是他說要叛亂,最後又是洛伊絲被他抓……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不知道鑰……啊!!!!!”
“——那你去死吧!!”洛伊絲突然抓住夏朵的頭發,把她的頭狠狠地往柵欄上撞!她手上的鐵鏈叮叮當當地響,她口中不停地謾罵著,“你去死!你去死!!……”
“啊!!啊!!!洛……啊!!!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嗚嗚……啊!!!!”夏朵倉皇之中掙脫開了她的手,摔倒在地。她手上的血,和夏朵頭上溢出的血,染紅了她雪白色的頭發,順著慘白的額頭,一滴滴落下來。
她的頭發似乎恢複到了以前。卻不是張揚,而是絕望。
“你乾什麼?!姐姐!姐姐!!”驚慌失措的拉瑪撲上去扶起夏朵,“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了?!”
夏朵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管家巴德火速衝了進來,“發生了什麼?”看著地上的夏朵,憤怒地咬牙,抬手給了洛伊絲一槍。
夏朵呆呆地張大了嘴巴,聽見洛伊絲一聲慘叫,無力地滑落。
看著她眼中越升越高的仇恨漸漸被淹沒,雙膝跪地,扯得鐵鏈叮當作響。
巴德走上去看她,“這是麻醉槍,曼迪小姐。你沒事吧?”
夏朵維持剛才的動作,像畫麵定格一般。說不出任何話,發不出任何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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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步履沉重,如同一團憤怒的火焰進入了房間。夏朵頹然坐在床上,雙肩上有新的繃帶,頭上也掛著縱橫的幾條。燈光撒不進她的眼,眼皮似沒有力氣一樣耷拉著。
亞瑟脫了手套扔給巴德,走上前揮手,給了她一耳光。
那聲音如此清脆,如此讓人心碎。
她的臉彆向一邊,有鮮紅自嘴角落下。亞瑟剛才那一巴掌是使了力氣的,夏朵隻是輕輕地抽著氣,沒有說話,亦沒有哭泣。
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有多痛。
如果是歐文,在這種時候,肯定會走上去抱住她,溫柔地安慰,親吻她紅紅的眼眶。但是……這是亞瑟。是她從來沒有看透過的亞瑟。是對她忽冷忽熱,看似愛她愛到無以複加,卻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故意拋下她一個人的——亞瑟。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激怒我,”他的聲音低得如同冰冷的審判,“那麼你成功了。”
她沒有動作,隻是輕輕地說,“反正……我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他的身體一震,不予理會。他轉向巴德,“拉瑪……你知道怎麼做。”
“伯爵!!”凱瑟琳撲倒在他的腳邊,涕淚縱橫,“伯爵!!伯爵大人!!拉瑪還隻是個孩子……她……她……嗚嗚……伯爵……求求您了……”
“你……你要對拉瑪做什麼?”夏朵錯愕地抓住亞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