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球 向幸村部長敬禮!(2 / 2)

他不喜歡從窗戶這往外看,這會讓他感覺到被束縛的無力感,所以窗簾一直長時間合著。

如果可以,他會想直接出門。

菅野搖搖頭,表達自己的意思,“醫生說要通風透氣。”

幸村笑著頷首:“好,我知道了。”

之前長野護士每天都會過來通風,察覺到他不喜歡後,便減少了次數,隻是在他出去望風或者檢查的時候會打開一會兒窗戶。

菅野沒有想這麼多,吠舞羅裡的人都很少生病,最柔弱的大概是十束哥,但是十束哥哪怕生病了也會很有活力。

窗簾和窗戶都被柳拉開,明亮的日光透進來時,幸村一瞬間感到有些恍惚。

他昨天就出門走過了,並非很久沒見過這樣明亮的景色,但總歸是不一樣的感覺。

但是並沒有感到很厭惡。

幸村笑容更加真實了些。

暗暗觀察他的菅野:果然醫生說得都是對的。

“幸村,這孩子的左臂……”柳開口,這次過來大部分都是為了這件事。

“唔。”幸村右手撐著下巴,嘴角一直似有似無上揚,“如果隻有左手才能發揮出精神力的話,這樣的例子並沒有出現過。”

他看向菅野,輕聲道:“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精神力嗎?”

菅野有些猶豫,他左手的力量並不弱,而且幸村目前正在生病。

“啊,”幸村笑得宛如春風拂麵,“在精神力這方麵被後輩小瞧了呢。”

菅野莫名感覺到危險,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

幸村含笑看著他。

明明這麼警惕,卻絲毫不懷疑前輩嗎。

“我沒有瞧不起幸村前輩。”菅野沒有發現四周有什麼不對勁,認真地回答幸村。

他將左手伸出來,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在病房內肆意擴散。

如果說幸村自己的精神力被他掌控得就像溫順的綿羊,那菅野的精神力就是還未馴服的餓狼,總是想著咬主人一口。

“真不乖啊。”幸村感受了一下房間內的精神力,無奈地歎氣。

是與後輩截然不同的性格呢。

柳在筆記本上瘋狂地記錄。

“這方麵我並沒有什麼能夠幫助的地方呢。”幸村沉吟,“不過你或許可以試著與它溝通一下。”

他的精神力一生出來就十分乖順,並不需要花時間去馴服。

“溝通?”菅野疑惑。

“不是講話那種交流。”幸村忍不住在男生毛茸茸的黑發上揉了把,知道為什麼柳說菅野看上去特彆好騙了。

“大概是去好好地感受它一下。”幸村說道。

時人對精神力是否真實存在,總是抱有懷疑,幸村並不清楚是不是所有人都具有精神力,或者說隻有打網球的人才能感知。

世界所有網球部都會針對高中生的精神力,進行一段時間的秘密訓練,幸村因為實力過於強大,已經提前接觸了這方麵的知識。

除他之外,冰帝的跡部景吾和青學的手塚國光也都對這方麵有一定了解。

感受他的精神力?菅野愣住了,他沒有聽過這種說法,對於自己的力量,如果無法控製,他一直都是選擇壓製。

這也是周防尊他們一直在教他的方法。

他不清楚的是,大人們對待無法掌控的力量,都會選擇先控製,失敗了再進行壓製。

但當他們麵對小孩,標準自然就放低了。

哪個家長會讓孩子自己嘗試控製危險的力量呢。

恨不得直接遠離才好。

“可以試試呢,菅野的話,一定可以成功的吧?”幸村微笑地看著他,目光柔和。

“嗯。”菅野認真地點頭,他會努力的。

柳:“除了精神力的運用,關於他之後的網球訓練,需要用到其他特殊的方法嗎?”

其實數據網球也很重視精神力,但是並不像其他網球那樣運用到招式中,他們更多的是不斷擴大精神範圍,然後收集信息。

總之,他並不清楚其他精神力網球的訓練方法。

“讓菅野先嘗試自己感受精神力,什麼時候成功了,什麼時候就可以用左手將精神力運用到網球。”

“那時候再談訓練不遲。”

“啊,如果菅野沒辦法感知精神力,以後就不能用左手打網球了呢,菅野是左利手吧。”

幸村在床上微笑著說道,明明是孱弱的姿態,氣勢上卻比病房內另外兩人都要強大。

幸村精市,哪怕如今在病床上,也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兼教練,被網球界譽為“神之子”的少年。

菅野感到一陣緊張,如果不能感知到精神力,似乎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我會努力的!”他第一次將話說得如此鄭重。

之後,就是柳向幸村彙報最近網球部的近況,和下周正選選拔賽及關東大賽的賽事安排。

幸村撐著下巴,臉上有些興致缺缺,在聽完後微笑著說道:“立海大以強者為尊,放手去做吧,柳,我相信你。”

柳麵不改色:每次彙報結束,幸村都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隻有真田會認真並且大聲的回答“是”吧。

幸村看向他:嗯?

柳沉默了一下,低頭:“是。”

菅野這次沒能加入腦內頻道,安靜地在一邊思考怎麼感知精神力。

聽到最後才反應過來,下周就是正選比賽,如果他沒有選上,那就沒辦法關東大賽了。

菅野莫名其妙開始振奮:我一定會成功的!

幸村看到上翹的呆毛:後輩真可愛呢。

從醫院出來後,柳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水果。

知道他要去菅野的家裡拜訪後,幸村誠懇地拜托柳將自己也捎過去,被柳婉拒了。

“真的不行嗎?”幸村表情苦惱,“我畢竟是菅野的部長啊。”

柳很冷靜:“我會向菅野的家人說明情況的。”

幸村歎氣:“真想出去看看呢。”

柳忍不住表情變得嚴肅了些,他猶豫地開口:“幸村,你……”的病情怎麼樣了。

他沒有問出口。

幸村安靜地望向窗外,半晌回頭:“柳,不用擔心。”

菅野在思考自己有沒有認識的醫生。

好像隻有森先生。

他腦海裡回想起森先生轉圈圈跳舞的畫麵,搖搖頭,將森先生排除求助人選。

這家醫院似乎真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離開醫院後,菅野回頭看了一眼,將這種感覺記在了心裡。

幸村站在窗戶邊上,安靜地看著兩人離開。

“幸村!”長野護士急急忙忙地走過來。

他的身體現在不適合走動,更彆說他連鞋子也沒穿,很容易對目前脆弱的身體造成傷害。

幸村安慰到:“沒事,我隻是過來看一眼。”

他慢慢地走回床上,柳擔憂的沒錯,他的病情在昨天晚上又加重了。

長野護士擔心地看了一眼他:“窗戶……要關上嗎?”

“不用了,以後每天早上幫我打開吧。”

總會好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