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一時 那樣的溫暖,何嘗不是一種幸……(1 / 2)

時*******漏 麻米 5163 字 11個月前

她在對他之前針對那個吻的話回應嗎?

方世發現自己居然該死地開始麵熱心跳,本想拉開話去,嘴巴卻不聽使喚,忍不住繼續問下去:“習慣了,就可以嗎?”

這話出口,連他都愣了一下。

太可怕了,這根本就不像平常的自己。

他掩飾性地咳嗽一聲:“你可以不回答,當我無聊好了。”

結果,宋唯遺果真就沒回答了。

他心底有點小小的失望,也就順水推舟地轉移了話題:“最近都還順利嗎?”

“都好。”宋唯遺喘了一口氣,方才,她還真怕他窮追猛打非要問個水落石出,她倒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特彆是對方世,更何況,他還有鐘若晴……

驚覺自己在想什麼,她心神一震,趕緊打住。

“工作上有什麼麻煩,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方世放下水杯,靠在椅背上,“憑你的道行,自己捱,是扛不住的。”

“你還壓根都不掩飾對我的不欣賞。”宋唯遺隨他一道向後仰過去,一時覺得困意拳拳。

“累就睡一會兒。”方世望著不遠處還在忙碌的眾人,“待會兒我叫你。”

他都如此說了,宋唯遺也就安心地放任自己陷入睡眠。

不消片刻,已沉沉深睡,頭一點,自然而然地偏移到方世的肩頭。

她的發磨蹭著他的臉頰,有點癢。

他偏過頭來,凝視她的睡容。

連在睡夢中,都是眉頭不展。

看來這段時間,她是真的累了。

方世想起劉宇明從肖慧那裡得知的宋唯遺最近忙亂的狀況。

她是真的在努力,而並不是在擺花架子給大家看。

她哪裡有這麼大的勇氣呢?他想不通。

方世看了她好一會兒,身子也在藤椅中下滑了一些,稍微偏過頭來挨著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心底,竟有難得的安然放鬆。

不遠處,場景已再次架設好,攝影師也換好底片,助理見一切妥當了,正要叫方世他們,攝影師注意到他倆的姿勢,輕輕對助理擺了擺手。

他向前走近了數步,輕輕按下快門。

八月,《商談》一上市,就賣得異常火爆,遠遠超出預料,一版再版銷量猛增,令發行方喜上眉梢。

封麵人物是方世,訪談錄也是圍繞方世進行,但市場調查反饋信息,讀者卻不是衝著方世去的,關注的焦點,在於方世夫婦的生活照片。

這三組名為“香韻嫋娜”、“夏意觀景”和“藤蘿情話”的圖片,不過十數張,卻引起了讀者的強烈共鳴。

——特彆是“藤蘿情話”那組照片。

方世那輕輕一抱、秋千架上的淺淺一吻,特彆是兩人並排在藤椅上小憩的那一張,兩人相依相偎,畫麵唯美,溫馨自然。

圖下還配有這樣的文字——

“夏日傍晚,黃昏日落,餘輝步行在青草綠藤之間,愛意盛滿的藤蘿秋千還在晃蕩,我與你,彼此累倦,卻能依偎在一起,哪怕隻是數分鐘的交頸而眠,那樣的溫暖,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統計顯示,購買《商談》的女性讀者上升了7個百分點。

方世似乎已成為新一代商界好男人的典範代表。

《商談》官網不斷有讀者留言,除了對圖片的熱情評價讚美,無一例外都是強烈要求出方世夫婦寫真專集的。

發行方不是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甚至專門派出團隊與方世的特助溝通,可惜人家公眾人物注重隱私,無意將夫妻生活細節事無巨細地暴露在公眾之下,隻得生生扼腕,可惜這大好生財門道在自己眼皮底下流失。

方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中,一邊翻閱著擱在膝頭的《商談》,一邊漫不經心對電話那頭說道:“不,你都可以拒絕了。一本《商談》已經足夠,太多,就矯情了。”

門鎖哢嗒一聲。

他回頭望去,但見方走進來的宋唯遺。

還好,雙手空空,今天似乎沒有將工作打包回家。

他閒閒問她:“研發部的事,差不多了吧?”

宋唯遺換上軟拖:“人員差不多配齊了,隻是主任人選,比較難定下來。”

方世手中的雜誌又翻過一頁,剛好看到宋唯遺蕩秋千的畫麵:“不是已經委托宋氏集團人力資源部招聘人選了嗎?”

“是呀。”她倒了一杯水,走到方世對麵坐下來,“聽說麵試還沒結束,優秀的倒有那麼幾個,那天跟雷經理交換意見,他說會擇優選出兩個,最後由我來拍板。”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忍不住看了方世一眼,“這是你的意思吧?”

方世聳聳肩,不置可否:“你的公司,你的研發部主任,當然要你滿意才好。”他將雜誌扔到一旁,似乎已不打算與她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明晚喬陽企業家聯誼會,你有空嗎?”

“明晚啊……”她的聲音有些遲疑。

方世見她麵有難色:“怎麼了?”

“可能不行。”她很小心地觀察他的表情,“已經定了為新錄用的同事開歡迎會,說好了要出去聚餐。”

她這般神態看他,莫非真將他當做暴君,稍有不從就要拆骨入腹麼?

“我也隻是隨口問問。” 他有些鬱悶,心想自己也不至於差勁到此吧,“如果你沒時間,就算了。”

宋唯遺看出他有點不高興,思襯了片刻,找了折中的方法:“這樣吧,我先在那邊吃飯,完了立刻趕過來,可以嗎?”

方世的眉挑了起來:“是你說的。”

宋唯遺楞了一下,乃因看到方世眼底一閃而過的零星笑意。

再仔細看,又沒有了。

她也隻得順勢回應:“哦,好。”

“吃飯了嗎?”冷不丁,他又問她,見她停滯了一秒的表情,也不再等她回答,徑直道,“我讓鐘點工帶了外賣,在廚房裡,你自己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言罷,他又抓起那本《商談》雜誌看了起來。

宋唯遺掐了掐自己的臉蛋,會疼,代表自己不是在做夢。

如此和顏悅色的方世,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發現她站著沒動,方世又抬起頭來,皺起眉頭。

她趕緊說:“我先洗澡。”

飛也似地上樓,跑進自己的房間。

後知後覺再回想自己那句無厘頭的話,都覺得欠揍。

天知道吃飯跟先洗澡有什麼關係,方世想必也以為自己在看雷劇台詞吧 ?

她趴在床上,翻了個身,仰望天花板,再翻了個身,眼角餘光瞄到豎放在牆角的未開封的紙包。

她記起那是婚後回國陳素送給她的東西,她拿回來,隨手放在一邊,後來心情蕪雜,也一直懶得去看了。

心下有些愧疚,向來對不起陳素的一番用心。

她跳下床來,赤腳走過去,蹲在地上,用剪刀小心剪開油紙,捧出畫框,坐在床頭,認真地看著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