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問題的愚蠢,加上露陽的又一白眼,青羽翻天搶地的翻出一塊紅色的麵紗帶上,長長吐出一口氣,挺直了腰板,帶著張老出了去。
出了門,還不忘記頗為幽怨的一回眼,盯著露陽:“要是我掛了,你總要把我屍體搶回來去葬了的啊。”
剩下一屋子的人盯著露陽看,那眼神中夾雜著某種曖昧的眼光。
樓下的情景也不怎麼好,不知道這兩位大爺怎麼想的,各自喜歡的包間不去,就這麼各子坐了一張桌子,占了大廳的一邊,爭鋒相對。
“所謂打開門做生意,開雨樓沒什麼不接的貴客。”浮雲從腰後拿出把紫檀小木扇搖了搖走下樓去,頗有些萬千風情的皺了皺眉頭:“但是所謂上吊也要喘口氣,開雨樓今日整修,兩位爺就這麼不給個麵子?”
“隻聽說過青樓姑娘每月有這麼幾天不做生意。”八皇子後麵出來位武將,劍鞘一靠,哈哈大笑:“什麼時候開雨樓也有這習慣了。”
他身後的幾位武將轟然而笑,所有護衛卻是麵色一冷,都鐵青著臉色站在那裡。
“這位爺,您搞錯了三件事情。”浮雲伸出手指搖了搖:“第一,您說這裡是青樓,那您的主子就是來逛窯子的。這是以下犯上,是死罪。”
“第二,這裡是聽風樓,你的主子,對麵的九爺都是客。”
張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吩咐人搬出張椅子在青羽身後,嚓的一聲放下。
“這裡,沒打開門做生意,就是我是主子。”浮雲一撩長裙坐定,火紅的長裙飄出一個高昂的弧度緩緩落下:“八爺,九爺是貴客。這裡的人物都沒說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對主人家放肆。”
“第三。”青羽極為瀟灑的翹起二郎腿,雙手蓋在膝蓋上:“這裡是開雨樓,平時幾位爺都要忍讓幾分,你當真是把開雨樓不放在眼裡了!”
開雨樓雖是麵上是個酒樓,當真這麼簡單,會讓幾位皇子重臣的都往這裡跑?開雨樓也算是個交易,交換情報的平台,除了這裡都是高等的情報人物之外,露陽露草,風誠雨軒,哪個不是在這裡用了殺戮,才能立下的開雨樓的規矩!
否則哪能是官府不過問,江湖中人不來摻事,一片和和平平,高高雅雅的地方。
平時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當高雅的酒樓處理,遵守了這裡的規矩,自然有錢的就是爺。您付得起帳,對樓裡的人小喝小罵就當是玩笑話。
平時來這裡的人物也是知曉這其中的厲害,帶人過來也是精挑細選些性子溫和,信得過的手下,稍加約束,自然是從上到下都心靈通透,打罵歸打罵,但小廝身上疤痕的都沒有一個,都是第二天能照樣起來乾活的。
漸漸這樣,大家心中都有個度。
“不要以為開雨樓忍讓,你們這些個仗著自己主子厲害的人又以為自己是爺了!”浮雲眼神中閃過一絲凶色,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
那武將都是嚇得被退了回去幾步。
“掌櫃的真是好大的威勢。”八皇子龍君釋依舊是黑紗門麵,悠長的眼簾微微抬了抬,那位武將識相的回到他的身後。
“八爺彆這麼說。”青羽輕笑一聲:“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相比八爺是有什麼要開雨樓的地方才會來的。”
“我要知道玄舒寧的去處。”八皇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來,遞給旁邊的手下:“我還要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玄舒寧的大致方位我們有,白銀三百兩。”青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倒是沒什麼猶豫,反觀八皇子倒是眉毛一挑,貌似有些不解,而九皇子則是眉毛都要擰在一塊了。
“至於這樣東西,先讓我看看再說。”張老從八皇子身後的侍從接過不大的錦盒,從大小看來應該是比較小和細長的物件。
青羽靈光一閃,心中暗罵要遭,大致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