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信用分已經被金色取代,明晃晃得紮人眼,後麵還添了個小徽章——【民族英雄】。
連帶著花唄額度都上漲了不少。
“這還差不多。”魏瑛嘟囔了一句,又開始瀏覽起自己心儀的寶貝。
99號:“……”
它好氣!又被自己宿主鑽了空子,但是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好氣!
……
新皇登基,東京城內卻沒有一絲喜悅的氣氛。
街上冷冷清清幾個人,正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傳令官快馬加鞭,跑到城門下張貼聖旨。
往外逃竄的百姓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默默拖著自己的行囊往外走。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開科取士,廣納天下俊才!”傳令官揮舞著馬鞭唱道。
他唱完後,又急急忙忙往另一個方向的城門趕去。
百姓們往外的腳步並沒有被這一動靜阻擋,隻有少數幾個人停在了聖旨前。
叛軍都快打到東京城了,再不跑就沒命了,龍椅上坐著什麼阿貓阿狗,又乾了什麼,和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過人群中還是有小小的議論聲響起。
“新帝是誰啊?不是說那狗皇帝把他家幾口子全殺了嗎?”
“好像是個女的?”
“嘿,女的也能當皇帝!”
“彆說了,等出城了再說,噓!”
這點小插曲並沒有衝淡他們對死的畏懼,隻想著快點逃出去,不論是在哪裡,隻要能活下來就好了。
周正一夾馬腹,急促闖進了城門。
百姓們被嚇得退到了兩旁,人群推搡,有人被一屁股推到了地上。
“大捷!大捷!”禁軍隊長在他身旁聲嘶力竭地吼著,“大軍打退了女真人!大捷!”
宛如平地起驚雷,這一聲吼將木訥的百姓們炸開了花。
“什麼大捷?大捷什麼?女真人打輸了?”
“沒聽人家說嗎?真定府那邊打贏了!”
“真的嗎?沒匡我吧?等一下讓我看看,彆擠!”
“啊!誰他爹的踩我啊!”
城門口的百姓們熱鬨了起來,周正領著禁軍,卻隻想快點找到魏瑛。
長公主殿下自己單槍匹馬趕回了東京,他們這些人到現在才回來。
“等等,你剛才說皇帝是誰來著?是女的?”婦人扯著身邊人急吼吼地問道。
“好像是那瘋子的妹妹,哎喲!你擰我胳膊乾什麼!”
婦人望了望遠去的一隊禁軍,扯著十幾歲的少年掉頭便走。
“娘?”少年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麼,逆著人流差點被自己絆倒。
“噓!”婦人左顧右盼,像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我兒沒聽他們說嗎?新來的皇帝要開科取士了!”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連字都不認識幾個。”少年莫名其妙道。
婦人抽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傻啊!那個新皇帝不是個女的嗎?她開科取士真的是為了招人當官嗎?”
“我兒俊俏,說不定能進宮當個娘娘!”
少年被自己娘這一係列騷操作給弄懵了:“不是,我們不是要躲那牛富貴嗎?”
“躲什麼躲!”婦人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大軍連女真人都打贏了,說不得就打退了那牛富貴!”
“到時候我兒就是宮裡的貴人了!”
縱使少年千般萬般不願,也隻能被自己的母親拉著走了。
剩餘的百姓們還沉浸在真定大捷的消息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久後,離東京最近的幾座城也收到了消息。
“孟兄,還真讓那小娘皮登基了,”皮膚黝黑的漢子拍了拍身邊的青年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那“孟兄”被拍得差點栽倒,轉過頭來,三角眼裡冒著精光:“你急什麼!”
“這不是怕嗎!”那漢子翹著腿,坐在軟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
青年人看著他這副坐沒坐相的樣子,輕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他們都打退了女真人!”
“就算打退了女真人又如何?邊關戰報向來都要偽造,說是大捷,說不定兩敗俱傷呢,我們正巧可以趁虛而入。”
黝黑漢子從鼻孔裡噴出氣來:“那你說,怎麼辦?”
青年人晃了晃著羽扇,悄悄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說道:“不是說要開恩科取士了嗎?到時候我們就……”
一陣風吹開了窗框,兩人湊在一起,頭抵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那粗壯漢子一拍桌子:“這怎使得!豈不是讓孟兄羊入虎口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青年人搖著羽扇,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那架勢,似乎覺得自己此行必勝。
漢子又摸著自己的腦袋嘿嘿笑了起來。
“那就辛苦孟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