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把車開離萬豪酒樓，再步行走回去，從安全樓梯徒步上到七層的樓梯間，掏出香煙點燃。

時間無聲的流過，直到第四隻香煙燃起的時候，本是靠在牆壁上出神的葉靈回過了頭。高跟鞋踩在地上熟悉的步點，樓梯間的門打開時，記憶裡嫵媚依舊的公孫菲出現在麵前。

葉靈看那頭紫色長發中挑染的一縷火紅，“今晚的飯局是你安排的。”

把疑問句用肯定語氣說出來，那是葉靈的標誌。公孫菲輕笑，“能讓你上心的人，誰不好奇。”

葉靈皺眉，“她隻是個普通人。”

“所以啊，才更讓人好奇。”公孫菲說得輕輕巧巧，笑看葉靈愈加緊皺的眉。“不是嗎？”

葉靈背靠在牆邊，閉口不語，表情隱忍，隻手中香煙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公孫菲眼裡暗潮湧動，記憶裡的葉靈耀眼得就像是天上的太陽，絕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

上前抽走她手指間的香煙，公孫菲突然靠近葉靈，鼻尖幾乎都要碰著她的鼻尖，一臉笑意的詢問。“徐淼是誰？”

鼻息呼在臉上有點癢癢的感覺，葉靈任由公孫菲的氣息纏繞住自己，伸手扶住對方柳腰的動作自然而熟練。

“你不是喜歡她吧？”沒有得到回答，公孫菲乾脆自己做出假設。

“有什麼不可以。”平淡的語氣，葉靈不明白公孫菲為何發笑。

笑得整個人都掛在葉靈身上的公孫菲，好半天才停下來，勾魂雙眼斜視那個被笑的笨蛋，“你這個情商無能的家夥會喜歡人，豬都能在天上飛。”

被狠狠鄙視，葉靈不爽的揚眉，柔和的臉霎時變得傲然。公孫菲依稀又看見了當年的影子，然隻一瞬間的功夫，那神情氣勢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葉靈低了眉垂了眼，又恢複成一幅平靜自製的死模樣。

公孫菲心裡有了氣，臉上便笑得越發嫵媚起來。“那樣漂亮的人兒，連我見了也心動呢。不如讓給我吧，可好？”

“菲。”語氣頗為無奈，葉靈不想糾纏在這件事上，轉了話題問她，“你去東番區那邊抓到人沒有？”

“沒人啊，我可是白跑一躺呢。”葉靈問什麼，她便說什麼，公孫菲倒也不一直揪著徐淼說事，反正隻要她想，以後有的是機會。

“就這樣？”葉靈不滿公孫菲的敷衍。

“靈，真凶啊。”公孫菲撇撇唇，也不知從她那緊身衣哪裡摸出張照片，委委屈屈的遞給葉靈，“呐，你說那人會來搶照片，我等著守株待兔呢。”

葉靈接過來，看七寸照片上普通人發現不了的一層白色煙霧狀物質，果然有修煉者在上麵施加定位法術。現在隻需要等人找過來，就可以直接擒下。

“葉靈。”公孫菲從不連名帶姓的叫她，葉靈有些詫異，目光從照片上移過去，公孫菲臉上難得一見的嚴肅，總是帶著風流的眼眸也正經起來。“你是不是解開了身上的封禁？”

葉靈沒有說話，公孫菲則毫不妥協的等待著。

“沒有，我隻是讓封禁鬆動出了一條縫隙，可以泄出一點靈力為我所用。”既被看出，葉靈也就實話說出來，公孫菲本就在她的接納範圍之內，不需要刻意隱瞞。

看她無所謂的語氣，滿不在乎的態度，公孫菲知道，不論怎麼自我壓抑，葉靈的本性終究還在，隻看什麼時候會恢複而已。